城主府對我們敞開了大門。

我們帶著十來個鮫人，正大光明的出了城主府。

辭淵問他們，“你們自由了，接下來有何打算裡，回家還是繼續留在岸上？”

有個女鮫喜極而泣，眼淚在滴落的過程中，緩緩變成了一顆珍珠。

她及時伸手接住了珍珠，哭著道：“我想回家，想我的孩子。”

傳說中的落淚成珠啊，這真的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另外一個女鮫雖然也染上了一絲哭腔，但卻沒流出眼淚，她隻是嗚嚥著嗓子附和，“我也要回家去。”

其他幾個鮫人也各自有自己的打算，不過基本都是選擇回家，因為他們中最久的一個已經被抓關押好幾年。

他便是最早跟我們說話，始終懷疑我們的那個男鮫，難怪他戒備那麼重，換做是我也肯定不會輕信别人。

那個雌雄莫辨的鮫人跟他們的打算不一樣，語出驚人的問我們，“真龍大人，我以後能跟著你們麼？”

辭淵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反問他，“你為何不回家？經久未見，你就不怕家人為你擔心？”

雌雄莫辨的鮫人小聲回答，“因為我沒有家，父母早已過世多年，也不曾給我留下兄弟姐妹......”

辭淵幽幽歎氣，“原來如此，不過我們獨來獨往習慣了，並不需要人跟著，況且你也跟不上。”

那個鮫人像個女孩子一樣輕輕咬了咬唇，沒有再多說什麼。

其他鮫人的家雖然不在同一個地方，卻是同一片海，那便是鮫人的故鄉——

無妄海！

要回家的鮫人們很快跟我們告别，結伴而行，隻剩下那個雌雄莫辨的鮫人，表情奇怪的盯著辭淵。

我小聲提醒他，“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即便是沒有家，但回無妄海應該也會更安全些吧？”

他沒理會我，繼續盯著辭淵，好看的臉蛋上漸漸泛起一絲詭異的紅暈。

我怎麼感覺他現在似乎有了幾分女孩子的樣子呢？

這紅暈該不是因為他害羞了吧？

可他還沒分化性别，不至於對辭淵起什麼心思，除非他已經動了情，要開始分化出性别。

我輕輕扯了扯辭淵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問他，“辭淵，他這是不是要分化......”

辭淵秒懂我的意思，還沒等我說完就回答，“是，她很快就會變成女鮫，你要看還是離開？”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神奇的事，自然是想親眼看看，但他說的是女鮫，也就是說這鮫人對他動了情。

難怪這鮫人從剛才起，看辭淵的眼神就很奇怪，那是欽慕之色啊。

我很小氣，容不得别人惦記我的男人，但我又擔心一走了之會有問題，“性别分化的時候會有危險嗎？”

辭淵緩緩搖頭，“危險不大，隻是會比平時稍微虛弱點，隻要沒外敵侵犯，便不會有大問題，你是擔心他？”

岸上對如今的鮫人來說，本身就是個危險，“擔心算不上，隻是他因為你才分化性别，我不想揹負上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