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白天河緩緩醒轉過來,臉色蒼白得可怕,看著病床周圍那群圍著他的人,招了招手,“水、給我水——”
白庭趕緊將水給他餵了下去。
白天河臉色這才好轉一點,張開嘴唇道,“我昏過去多久了?”
“昏迷了有五六個小時,醫生說是血壓上升導致的昏厥,並沒有其他大礙,放心吧!”
“咱們白家,這是真的沒了?”白天河嘴唇顫抖,“它可是我一輩子的心血啊!我不能就這樣看著它就這樣沒了……扶我起來!我要去見惜凝!”
“爸……我們真的要去求那個賤人?”白德一臉不甘,“我真的拉不下這個臉面啊!直接過去警告她兩句,讓她立刻解除對白家的封殺不就得了?”
“蠢貨!”白天河怒斥一聲,“你怎麼就這麼看不清形勢呢?現在這事是你能決定得了的嗎?”
“白惜凝不放過我們,我們白家哪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先暫時向她低頭,以後有機會這筆賬得給她算清楚!”
白天河滿臉陰沉,說這話時,拳頭都握了起來。
要不是因為白惜凝,他們白家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這都怪白惜凝!
——
白家出租屋,一群白家人,鬧鬨哄地來到了白家門前,白天河被攙扶著按響了門鈴,白山一出門看見是他頓時大吃一驚。
“爸,您怎麼來了?”
雖然白天河對他們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父親,哪能給對方甩臉色?
雖然前幾天白天河等人對白惜凝所做的事情讓他很憤怒。
但是,他還是不敢對白天河發飆,第一,是因為白天河是他父親,第二便是白天河多年來給他帶來的威壓,已經深深刻在他骨子裡了。
他畏懼。
“我來找一下惜凝。”
白天河輕輕推開了他,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屋內的環境讓他微微皺眉,神色中帶著幾分嫌棄。
“臭死了!”
“這種地方,也是人住的?”
“真是太辣雞了……”
白家一群人嘀咕道,捂住鼻子,滿臉嫌棄與鄙夷。
這讓白山低下了頭。
自卑不已。
白家一群人向來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哪裡像他這樣,這些年來像一條喪家犬!這讓他在眾多族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都給我閉嘴。”
白天河低斥一聲,目光低沉地望向了白山,“惜凝在不在家?”
林月梅趕緊站了起來,道,“爸,惜凝出去找工作了,這時間哪能在家啊?你們找她的話我幫忙轉告一聲。”
她就是不想讓這群人見到白惜凝。
看了就煩。
不知道又在憋什麼壞點子呢!
白天河瞪了她一眼,“别插嘴,一個婦道人家多舌什麼?!”
這一聲低斥讓林月梅咬了咬牙,猶豫了一下還是閉嘴了,但心裡憋屈得很!
白家都亡了,這老頭子哪來的這麼大優越感?!
“月梅,你這事做的不厚道,白惜凝明明就在家,你怎麼睜眼說瞎話?”白德冷笑一聲,“趕緊讓她出來!”
“我……”
“你什麼你?!”白德拿出一副大哥的派頭,“趕緊去!現在你們膽子肥了是吧,還敢蒙老爺子了?!”
“我們上門來找她,是有事要跟她交代!再不出來我這個做大伯的可要親自去揪她出來了……”
“對!”
“趕緊讓白惜凝出來!”
“否則我們可就不那麼客氣了!”
白家一群人也在嚷嚷,一肚子怒火一股腦全部發泄了出來,大有一副義憤填膺、興師問罪的架勢。
嘎吱——
白惜凝姐弟從房間裡開門走了出來,白惜凝面容冷漠,冷冷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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