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不想換嗎？

顧霆歸眼神複雜地看著秦知霖。

秦知霖這邊已然是沒戲了。

要他跟顧霆堯開口的話，還不如殺了他。

“顧副總監，要不然我跟你換？”溫清離連忙問。

她以為顧霆歸是想坐在第一排。

顧霆歸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感覺到顧霆堯和秦知霖的視線同時落在他身上。

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别說他根本就沒必要跟溫清離換，就算他想，現在也不敢換了……

“不，不用了，溫秘書，你坐著吧。”

顧霆歸隻能認命地坐到了後面，眼巴巴地看著溫清離。

溫清離也隻能繼續坐在兩個男人中間，坐立不安。

幸好，這個時候又有人過來跟顧霆堯和秦知霖攀談。

他們兩人的注意力似乎都被吸引走了。

溫清離稍微鬆了口氣，拿起手機，給梁詩爾發了一個大哭的表情包。

梁詩爾應該是在摸魚，秒回她：“怎麼了？我的心肝寶貝小清離？”

“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難捱。”

“發生什麼事了？”

溫清離忍不住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跟梁詩爾說了。

梁詩爾也不知道乾嘛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我怎麼覺得，這三個男人在為了你爭風吃醋啊？”

溫清離的心裡“咯噔”一聲。

梁詩爾的訊息又發過來了：“那個顧霆歸倒是還好，顧總和秦總，絕對在因為你較著勁呢，想都不用想。哎呀，不愧是我們家清離，能讓這樣兩個人物為了你爭風吃醋。”

溫清離無奈，隻能回了一個苦笑的表情。

其實就算梁詩爾不說，她也心有所感。

可是……

秦知霖對她表白過，他喜歡她，她是知道的。

那，顧霆堯呢？

如果真像梁詩爾所說，他為了她和秦知霖爭風吃醋的話，那他是不是也……

正當溫清離怔怔地望著顧霆堯時，他恰好結束了跟别人的聊天，轉頭看過來。

兩人視線相對。

顧霆堯微微揚眉，問：“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仔細看去，他的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

溫清離強行按捺住怦怦亂跳的心臟，說：“沒什麼。”

她轉過頭，聽到手機又震動了兩下。

梁詩爾又發訊息過來了。

“我記得，之前某個人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過了，顧總絕對不會喜歡她的，現在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臉疼？”

溫清離現在不僅是臉疼，她的心肝都開始疼起來了。

顧霆堯喜歡她這件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她一直都以為她隻是單戀而已。

顧霆堯怎麼會喜歡她呢？

是不是她們都想錯了？

如果顧霆堯真的喜歡她，那，他的白月光薑舒緹，又是怎麼回事？

而且，最讓她難過的是，即便他們真的互相喜歡，可在他們之間，依然存在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顧霆堯察覺到溫清離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皺眉問：“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溫清離猛地回過神來，連忙道：“沒有……我隻是在想一會兒競拍的事情。”

顧霆堯凝眸看著她，說：“這不像你。”

不過是一次新商業區的競拍罷了，還不至於讓她心神不寧。

自從她成為了他的首席秘書之後，遇到再難的事情，她都能冷靜面對。

今天卻明顯不在狀態。

溫清離隨口說：“大概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