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年收到施慕兒的資訊,說今晚親自下廚,讓他晚上過來她家一趟。
文斯年進屋後發現一片漆黑時,雙眼不由微微一沉。
他將燈打開。
房間內……空無一人。
文斯年的牙齒頓時咬緊了。
撥打施慕兒的電話,關機了。
對面那冰冷的機械聲讓文斯年的臉色越發難看,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性。
他正要打給鄧拓生,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文琸。
文斯年眉頭一蹙,還是接通了電話。
“二哥。”
“說,什麼事。”
文斯年一心在施慕兒上,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
“二哥,施慕兒是不是不見了?”
“你怎麼知道?”
電話那頭傳來不確定的聲音,“今天下午馬思怡來找我,希望我給機會她,我當然沒理睬,然後她惡狠狠地跟我說,不要後悔之類的話。一開始我沒在意,後來越想越不對勁,就追了上去,我聽到馬思怡在跟一個人打電話,說她要去城西的舊船廠,到時搞死施慕兒什麼的。哥,你說,這裡面是不是有事啊?”
文琸打這通電話前其實猶豫了很久,其實文斯年與徐家攤牌那晚,文琸就在二樓偷聽。
他一直在想如果換做是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勇氣與全世界抗衡。
答案是否定的。
腦中一直閃過他與施慕兒的點點滴滴,其實,施慕兒真的一點錯都沒有,甚至和文家糾纏以後吃了很多苦。
良心的驅使下,他覺得應該給文斯年打這個電話。
文琸的話讓文斯年立即站了起來,臉上變了變,“什麼意思?馬思怡?”
掛掉電話後,文斯年邊走邊打電話給鄧拓生,“叫人立馬去城西的舊船廠,現在!”
……
一台改裝的越野車將關閉的倉庫鐵門直接撞飛,隨後衝進了五六台車子。
文斯年雖然有過最壞的打算,但真的看見眼前的畫面時,文斯年的瞳孔狠狠一縮,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什麼都看不見了。
地面那一灘漣漪的紅,染紅了施慕兒身下的地面,同時也把文斯年的瞳孔染成一片赤紅。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腦中迴盪一種聲音。
幾個男人聽到汽車的聲音,緩緩停住,此刻還不知道死到臨頭,還在為未能進入到最後一步而面露惋惜。
馬思怡眼珠一轉,見情況不對,立馬轉身要走,可才沒走出幾步,就被人從背後抓住,五花大綁起來,隨即嘴巴被膠帶貼上。
文斯年的手伸進了包裡,拿出了匕首,沒了理智,渾身散發著強烈殺意和濃重戾氣。
他血色的瞳仁,隻有紅色,隻有漫無天際的紅色中那一束光。
體內的暴虐因子瘋狂竄動,他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刀,聽著一聲聲的慘叫聲,隻覺得暢快,前所未有的暢快。
刀刀都不致命,卻又讓他們全都沒法動彈。
最後還是鄧拓生提醒,“先生,施小姐斷了小拇指,要立馬去醫院,如今還來得及接回去。”
那根斷指已經收進一個塑料袋中。
文斯年胸口一上一下劇烈起伏,白皙的臉上的星星點點血跡,宛如雪地上綻放的朵朵紅梅,讓他的臉龐呈現一種怪異的妖冶昳麗。
如今,不能讓施慕兒落得殘疾才是要緊的事。
他把刀遞給鄧拓生,接過斷指,抱起施慕兒,扔下一句:“這裡交給你。”就直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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