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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白獅眉眼帶怒,拉扯馬韁就要上前救援,葉舟快速驅動馬匹攔在她面前道:“你要是去了,無非也就和那名戴孝女子是一樣的下場。”
“打架這種事,還是應該交給男人。”
葉舟縱馬前去,趙白獅心中腹誹:你不是太監嗎?也算是男人?
但無論是否為真‘太監’,在趙白獅看來,葉舟還是做了大丈夫當行之事,至少沒有袖手旁觀。
而且她知道葉舟武境高深,便聽了命令,沒有著急前往。
另一處,葉舟縱馬疾馳,很快引起了黃石村村民的關注。
行至跟前,葉舟也不下馬,隻直勾勾看著。
那名戴孝女的衣襟已被撕爛許多,但此時葉舟引起關注,行凶之人暫時停下手中動作,她便趕緊裹緊了衣衫,伏在棺木前哽咽痛哭。
“你是乾嘛的?”
其中一名凶神惡煞的歹人當先開口詢問,葉舟隨口答道:“奔喪的。”
“胡說八道!”這人冷哼一聲,亮了亮手中利斧:“今兒個隻有她池青萍一家出喪,我怎麼不知道她家還有親戚?”
葉舟面色坦然:“那就沒錯了,我就是她遠方親戚。”
這人手持利斧,但不像是個領頭的,用眼神請示了隊伍中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
“小兄弟莫要胡說,我是黃石村裡正孔伯壯,村裡任何一家一戶我都瞭若指掌,你不可能是池家遠親。”
“如若你隻是過路之人,還是勸你不要多管閒事,我們這兒地處偏僻,就算是偶爾丟失個把人,府衙也難以找尋。”
葉舟聽出了威脅之意,略作思忱,調轉了馬頭:“既然如此,可能是我走錯路了。”
剛轉過身,葉舟就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這群人果然是沒打算放過自己,勸自己離開隻是為了降低他的警覺。
葉舟雙手一撐,先將kuaxia坐騎推了出去,這匹馬是從宮裡帶出來的,葉舟不捨得讓其傷了殘了。
落地之後,刀斧齊至,葉舟快速閃躲之後,急聲低語:“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躲避危機之後,葉舟即刻發動了反攻。
他如今已是二品武者,就連紅雲閣一眾天階地階的殺手都奈何不得他,更何逞一群不通武技的鄉民。
雖不是敵手,但這些鄉民也各個體型魁梧壯碩,都是滿身的腱子肉。
三下五除二將十多名鄉民擊潰倒地之後,其餘的鄉民暫時也不敢上前了。
裡正孔伯壯心生警覺,再次發問:“你到底是何人?敢管我們黃石村的事?”
葉舟不正面回答,突地對池青萍揚了揚下巴:“表妹,你不記得我了嗎?”
池青華滿眼淚光,但卻很堅定的搖頭:“我們家沒有什麼遠親,你不是我表哥。”
葉舟無奈,自己本想暫時認個親戚,好保全她性命,奈何這傻丫頭過於耿直了。
這時最先說話的那名歹人附耳過去對孔伯壯低語:“大伯,這小子不好對付,要不要去請二生他們?”
孔伯壯摸了摸花白的鬍鬚,面帶黠色:“他們已經來了,沒發現地面在震嗎?”
正如其所說,狹道之中,地面顫動,但葉舟和孔伯壯卻是同時觀望對方身後。
葉舟看到的是一支形製整齊的隊伍,約有二十多人,雖然未著甲冑,但能在擁擠的狹道中還可以保持隊形,必是訓練有素的騎兵,kuaxia也是軍馬。
待這群人奔襲一陣,離得更近之後,葉舟認出了其中領頭的那位,是個熟面孔,守城軍孔二生。
另一方,孔伯壯看到的則是黑犬帶來的運糧隊伍,雖然隊形鬆散。但六七十號人湊起來,再加上車馬,也是聲勢十足。
溝壑狹道為唯一進出黃石村的路徑,雙方相對而馳,很快就在葉舟和孔伯壯對峙的路段停了下來。
“二生,你可算是來了!差點兒就讓池青萍這小娘們跑出去了,你不是說……”
“說個屁!”孔二生翻身下馬,一腳踢在這人腿彎,讓其跪倒在地:“這就是咱們要等的賑災特使,還不趕緊跪謝,葉特使是領了皇命來給咱們送糧食的!”
這人頭腦愚鈍,但孔伯壯卻是人老成精,挪動小碎步上前,又將那個多嘴的倒黴蛋踹了一腳,嚴聲訓斥。
“你個不知瞎了眼的渾貨,隻要見了要來咱們村兒的就當做是凶徒歹人,若再有下次,我就將你押了送去官府大牢!”
假模假樣訓斥過後,孔伯壯又對葉舟拱手作揖:“葉特使莫怪,原以為您昨日會來,我們這些草民已經候了一天一夜,難免有些睏乏,竟沒能認出是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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