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周梔第一次和前婆婆打照面,之前在沈家,沈老太對她說過不少關於柳如煙耍弄心機,拆散沈亞夫和原配,導致原配誕下沈南歸沒多久便幽怨鬱結,撒手人寰的事。
即使兩人從未見過,但在周梔印象裡,柳如煙就是個道德敗壞,不知恬恥的小三拜金女。
可如今見了面,她才發現,這個前婆婆的人品不是一般的惡劣,這世上任何汙言穢語都無法匹配她惡毒醜陋的靈魂!
“不客氣?怎麼著?你還能打我不成?”
柳如煙精緻的臉上勾著輕藐的冷笑,完全沒把周梔的話放眼裡,繼續嘲諷,“換做以前,你還是沈家少夫人,或許看在南歸的面子上,我可以寬恕你的不敬,可現在,早被打回原形的鄉巴佬,能讓你站著與我說話,已是天大恩賜......”
話未完,柳如煙隻覺眼前閃過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她兩頰被重重甩了巴掌,疼得她當場嚎叫了出來。
“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向我提出這種奇葩要求,我要是不滿足你,那可太沒禮貌了。”
周梔站在柳如煙面前,如一顆傲立寒雪中的臘梅,凜然的眼神微眯著,“我的前婆婆,這力道,您還滿意嗎?”
“你!好大的膽子,我現在就打給南歸,讓他過來,好好教訓你這個娼婦!”
柳如煙的嘴角滲出血,一說話疼的齜牙咧嘴,她一手捂著唇角,一手撥通沈南歸的電話。
熟悉的鈴聲乍然從身後傳來,一股勢不可擋的霸王之氣如幽風過境涼颼颼的席捲而來。
周梔挺直的脊背頓時僵住,心裡犯嘀咕,“今天出門又沒看黃曆,怎麼又撞上這個晦氣玩意?阿門,希望狗男人沒看見她強勢暴打前婆婆的一幕。”
“南歸,你來了?是不是聽說你弟弟被綁的事,來醫院興師問罪的?”
柳如煙心裡恨不得剮了沈南歸這個野種,但也清楚,如今的沈家大權由他把著,根基不穩的她,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沈南歸依舊一襲正統黑色套裝,矜貴優雅,表情卻冷淡的不近人情,犀利銳然的目光穿過眾人,直直的落在周梔瘦削卻傲直的背影上。
“墨安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
男人漫不經心的敷衍著,柳如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手指周梔,栽贓陷害。
“肯定是這個女人聯合這幾個賤民將我兒子綁了!南歸,你可是墨安的二哥,他初來乍到,誰都指望不上,如果你這個當哥哥的再不管他,那可怎麼辦啊!
抓住這個女人,嚴刑逼供,她一定知道我兒子在哪!”
華顏震愕瞪大眼,快被柳如煙的腦迴路驚到不會說話了,“這位阿姨,您確定腦子沒毛病吧?要不,我現在給您開張單子,去照張腦部CT?”
張院長,“沈夫人,您這就過了,我們與墨安少爺無冤無仇,為何要綁架他?您心裡著急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含血噴人啊。”
徐卿也很氣憤,“沈夫人,我為沈家效力多年,我什麼人品,沈總心裡清楚,老夫救了一輩子人,行事光明磊落,從未受過這等羞辱,你不是要報警嗎?趕緊的,我要等警察來,為我自證清白!”
大家義憤填膺,氣憤不已,唯獨周梔一言不發,要是知道沈南歸會來,打死都不會摻和進來。
“柳姨可是有什麼證據,指證墨安失蹤與他們有關?”沈南歸冷聲問道,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跟在他身後的方正將這輩子最難過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堪堪憋住上揚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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