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沒有了一絲動靜,寧夏夕終於明白,季舒彥竟然真的將她困在了這個她最恐懼的環境裡!
她眼前透出了一點點白,肚子突然劇烈的疼了起來,慢慢的,她身上的白裙已被染紅,疼痛喚起了她的一點神智,她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有兩個月沒有生理期了。
她一下惶恐不已……
她掙紮著摸索到了門邊,用儘全力地拍打著門。
“阿彥……求你放我出去……我錯了……”
她求饒,她哭喊,可她不知道門外也是一片黑。
最後她隻能絕望。
撕心裂肺的痛,她緊緊的抱住肚子,淚水無法控製的傾瀉而出。
可腹中那溫度還是一點點失去。
另一邊,季舒彥出了門就徑直去了另一棟别墅。
他心底的煩躁漸漸平息下來。
直到第二天,季舒彥才回到家。
一片寂靜無聲。
他走到儲物室的門口,開口問:“寧夏夕,你認不認錯?”
沒有迴應。
季舒彥頓了頓,冷笑一聲,正準備離開,管家趕來著急無比:“先生,夫人喊了整整一夜,後面沒有聲音了,您快開門看看吧!”
季舒彥愣了愣,心中莫名一慌,急忙拿出鑰匙插進去,拉開了門。
一個身影從門後重重倒在他腳邊,而她的身上是一片刺目的紅……
醫院裡,季舒彥看著手上沾染上的血跡,微微有些愣神。
抱起寧夏夕時的冰冷似乎還殘留在他手上,讓他心底發涼。
在他愣神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
他急忙迎上前,直直看著正被推出來的病床。
“大人脫離了危險期,但因為送過來的時間太遲,孩子沒有保住。”醫生對季舒彥說道。
季舒彥猛然轉頭看著醫生,聲音沙啞:“她懷孕了?”
得到醫生的肯定答覆,季舒彥如被人狠狠一擊。
他的目光落在寧夏夕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上,心裡頭一次有了些愧疚。
如果他知道……如果他早點回去……
可是沒有如果。
季舒彥在床邊坐下,竟有些隱隱的心痛。
一片寂靜中,他的手機又響起。
見是何嬋,他反射性的按掉了通話。
電話又不依不饒響起,他心中煩悶不已,還有一絲莫名的心虛,隨即直接關了手機。
寧夏夕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睜開眼,有一瞬間的茫然。
季舒彥伸手想要扶她,聲音難得柔和:“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可寧夏夕卻躲開了他的手。
她疑惑的問:“你是誰?”
季舒彥皺眉,那攝人的氣勢讓寧夏夕越發往後縮,激烈的動作讓她受傷的針頭都往外掉,血液倒流。
她看著季舒彥的眼裡滿是陌生和驚恐,惶惶不安的問:“你是誰?我家阿彥呢?”
季舒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裡漸漸譏誚:“寧夏夕,你這又是玩的什麼把戲?”
他伸手就要去抓寧夏夕,可下一刻,寧夏夕機靈的按響了床邊的警鈴。
刺耳的聲音一下響起,醫生推門而入。
寧夏夕立刻躲在醫生身後,敵視的看著他:“醫生,我不認識他,麻煩你幫我通知一下我爸媽和阿彥。”
季舒彥怒氣在胸腔中翻湧,他嗤笑一聲:“寧夏夕,你真不愧是影後啊,在家呆了這麼久,演技還是爐火純青!”
他轉頭對醫生喝道:“都愣著乾什麼,立刻對她進行檢查!”
季舒彥的怒火沒人敢承受,醫生和護士立刻上前,將抗拒的寧夏夕壓在病床上,注射了一支鎮定劑。
季舒彥看著安靜下來的女人,眼神冷季又危險。
他抬腳走出了病房,從兜裡掏出煙,卻隻是含在嘴裡,並未點燃。
半小時後,醫生將檢查報告遞給他:“季先生,您太太應該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出現了認知障礙。”
季舒彥拿過報告隨意瞥了一眼,冷笑一聲:“你是說,她瘋了?”
醫生喉頭一噎,想要解釋,又被他打斷:“這件事,我不希望傳出去。”
醫生點頭應下,季舒彥隨即撥通了電話:“讓人把療養院收拾好,下午我會送太太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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