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診所的捲簾門被整個拆了下來。
洛誌明的屍體被人抬了出來,雖然打了碼,但是那個無比熟悉的人我卻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本台播報,今日一早一位拾荒者在xx區附近的一家廢棄診所內,發現一名死狀極慘的屍體。經法醫初步判斷,死者身上刀傷高達四十八刀。但是每一刀卻不致命,死因是失血過多......”
聽著報道,我想象著洛誌明的樣子,胃裡一陣翻湧。
捂著嘴急忙奔向廁所,在洗手檯將剛才吃的那些食物,幾乎全部吐完。
我扶著洗手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雙赤紅的雙眼裡淌出一滴淚滑過眼角。
就一滴。
所以,那一晚的洛誌明是遭受了極度的痛苦,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一點點流乾,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瓊姨趕緊拿了濕紙巾來遞給我:“快擦擦,回去喝點水漱漱口。這裡我來處理。”
“不用了瓊姨,我自己來吧。”
汙穢物有些難聞,我不太好意思。
瓊姨卻說:“有些事情該是誰做,就是誰做。主次要有分明,所以少夫人不用覺得為難。您應該想的是,您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聽著她的話,我愣了一下。
瓊姨順勢將我扶到廁所外面,“我很快就會處理好乾淨。”
沒想到這個瓊姨平日裡在老宅做事安分不怎麼說話,剛才這番言語倒像是位教養嬤嬤。
或許,老太太安排他過來,應該是别有深意的。
我坐在餐桌前,擺弄著吃粥用的小勺子。
幾分鐘後,瓊姨擦拭著洗乾淨的手從廁所出來。
“少夫人有沒有其他想吃的?”
“瓊姨,你坐會兒吧。我想跟你聊聊。”
我拉著椅子讓她坐,但她依然站著,沒有半分動身的意思。
“少夫人,您說就好,我站著聽。”
或許這是她在霍家的規矩,我沒有執意要打破便隨她去沒有強求。
“老太太讓你來,應該不是單單照顧我這麼簡單吧?”
既然往後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那我自然是要清楚她的來意,也可以說是要清楚老太太的意思。
“難怪老太太都說少夫人聰慧過人,這才多久您就察覺到了。”
“所以,是秦露回來了對嗎?”
瓊姨微微點頭:“大少夫人明天上午就會到家,老太太的意思是想等您胎像穩定了再借您回老宅。以確保您和孩子足夠安全。”
也是,秦露的性子,大家也都瞭解。
雖然說我懷孕跟她沒什麼關係,但是架不住人家會暗中耍手段,自然是避開些才好。
“我明白了,那你忙吧我出去一趟。”
今天簡單瞭解一些也差不多了,我想起今天約了楚靚見面,便跟瓊姨說了聲中午不回來吃飯。
她隻笑著說注意安全。
霍斯年的車庫裡還停著一輛車,我從抽屜裡拿了鑰匙,熟練地駕車前往霍希來的住處。
剛停好車熄火,拿鑰匙的時候我無意間打開了副駕駛座前的手套箱。
裡面劃出一本手掌大的本子,封面都有些卷邊發黃,看起來似乎有些年頭。
直到我翻開第一頁,頂行的是一個日期。
是十年前的五月。
裡面清秀的筆記記錄著一個青春期男生的心事。
這是一本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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