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還得到了爭鳴之台最大的一場造化——
爭鳴鐘!
哪怕此刻離開原界,蘇奕也已沒什麼遺憾。
當然,依照原界的特殊規則,即便要離開,也要待夠四十九天才行。
而目前為止,蘇奕進入原界至今,才不過三天時間而已。
“接下來,再去試煉之地‘煉道青冥’走一遭。”
蘇奕腦海中,浮現出和原界九重天有關的地圖,開始規劃接下來的路線。
“煉道青冥”試煉之地位於原界第六重天,要想前往,一路要跨過三重天界域。
這途中,還有著許多禁區、禁地等危險所在,當然,也不缺機緣之地。
“我若離開爭鳴之台,必會被人第一時間察覺,也就意味著,在前往煉道青冥的路上,那些道祖隨時會出現……”
蘇奕思忖,“這樣的話,就得提前做出一些安排和準備。”
許久,蘇奕做出決斷。
他長身而起,看向遠處。
那裡有著一群為太昊氏效命的修道者,一直守在那,時時刻刻盯著爭鳴山上的動靜。
當看到蘇奕忽地起身,那些修道者皆心中一凜,這傢夥想做什麼?
“傳信給太昊玄震,就說他不戰而逃,讓我很失望。”
蘇奕拎著酒壺,聲音傳得很遠。
那些修道者一怔,眼神異樣,這傢夥瘋了嗎,那些道祖都已走了,現在才說這些屁話,有什麼可嘚瑟的?
卻見蘇奕話鋒一轉,已繼續道,“不過,我不介意再給他一個和我單獨對決的機會。”
“一天後,我會在原界第四重天‘寒霜沼澤’中等他三個時辰,逾期不候!”
撂下這番話,蘇奕一步邁出,身影憑空消失在原地。
那些修道者面面相覷,差點懵掉。
“這蘇奕是在跟玄震道祖大人宣戰嗎?他哪來的底氣,敢這般挑釁?”
有人困惑。
“我還以為這廝會一直待在爭鳴山,直至待夠四十九天後就離開原界,沒曾想,這才不到一天時間而已,他就離開了……”
有人喃喃,感到難以理解。
在爭鳴山,那些道祖也奈何不了蘇奕。
可當他離開,和自取滅亡有什麼區别?
“古怪,實在太古怪,他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有人費解。
蘇奕的種種舉動,都太過反常,讓那些修道者根本猜不透他真正的意圖。
“想這麼多乾什麼,快傳訊息!”
有人當機立斷,第一時間行動起來。
當天,有關蘇奕離開爭鳴山的訊息,就傳到了原界各地,引起不知多少驚詫聲。
“這傢夥瘋了吧?竟然敢離開爭鳴山!”
“他還點名玄震道祖,要在寒霜沼澤和玄震道祖進行單獨對決!”
……所有得知訊息的修道者,也都腦袋發懵。
無法想象,蘇奕為何會乾出這種反常的事情。
“這其中,必然有詐!”
山不歸直接給出推斷,“那小子的話,也根本不能信,說不準,他就是想調虎離山,把我們引誘到寒霜沼澤,而他好趁此時機前往他處!”
他和那些道祖都已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不管是否有詐,他既然已經離開爭鳴山,於我們而言,就是天大的好事!”
太昊玄震輕聲道。
這番話,倒也不假。
沒有爭鳴山的周虛規則做依仗,對他們這些道祖而言,要殺蘇奕,已並非什麼難事!
顓臾拓沉聲道,“諸位,還請各自調集自己麾下的力量,以原界第三重天為起點,全力搜捕蘇奕的行蹤!”
“好!”
那些道祖紛紛響應。
唯獨三清觀鬆石忍不住道,“蘇奕之前說過,當他靜修完之後,就會和玄震道兄對決,而今,他已離開爭鳴山,足以證明他未曾食言。”
一眾道祖一怔,眉頭皺起。
“鬆石道友,你究竟想說什麼?”
太昊玄震問。
鬆石猶豫了一下,道,“我還是認為,蘇奕既然宣佈,要在寒霜沼澤和道兄一戰,必不會食言。”
太昊玄震眸光閃爍,“道友對蘇奕很信任啊。”
聲音中,帶著隱隱的諷刺意味。
還不等鬆石說什麼,太昊玄震已說道,“這樣吧,既然道友相信蘇奕的鬼話,那道友不妨代我去那寒霜沼澤走一遭,如何?”
“我看行!”
少昊霧影一對美眸盯著鬆石,笑吟吟道,“相信鬆石道友肯定不會讓我等失望的,對吧?”
山不歸、顓臾拓等人皆冷冷看著鬆石,他們心中早對鬆石這個來自三清觀的道祖很不滿。
總感覺這老傢夥一直在替蘇奕說話,滅自家威風,說出的話就沒有一句中聽的。
鬆石臉色微變。
打破腦袋都沒想到,會引火上身。
“怎麼,道友是不願意,還是不願給我這個面子?”
眼見鬆石不開口,太昊玄震面無表情地質問了一句。
“不敢。”
鬆石略一思忖,道,“不過,僅憑我一人,怕是沒有足夠的把握能拿下蘇奕……”
不等說完,太昊玄震已打斷道,“讓書院的陌餘道友和盤武氏的盤武青道友和你一起前往便可!”
陌餘和盤武青一呆,彼此對視,心中都不禁埋怨鬆石多嘴,自己惹的事,卻讓他們兩個也被波及。
“如此也好。”
鬆石答應下來。
他心中也很不痛快,這些天譴神族的道祖,一個個眼高於頂,聽不得勸,與之合作,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那就這麼定了。”
太昊玄震乾脆利索,“現在,行動!”
寒霜沼澤。
這是第四重天最凶險的一處禁區,天地山河之間,常年籠罩在一種詭異的黑色寒霜中。
那些黑色寒霜,極為霸道歹毒,能侵蝕道祖人物的血肉神魂,將生機凍結磨滅。
不過,最危險的不是這些黑色寒霜,而是分佈在其中的沼澤!
沼澤地呈赤色,其中流動的泥沼充斥著一股恐怖的腐蝕氣息。
一旦落入其中,道祖的法體都無法掙紮,會陷入泥沼深處,徹底被吞沒掉。
不出須臾功夫,法體就會被徹底腐蝕掉,化作沼澤的一部分!
再加上寒霜沼澤中,並沒有什麼機緣,故而,古今歲月中,幾乎沒有哪個修道者願意前來。
而在一天後,蘇奕來了。
一個人靜靜地立在寒霜沼澤深處的一塊岩石上。
在他那峻拔的身影四周,瀰漫著黑色的寒霜,遮天蔽日,像凝固不化的霧靄。
而在岩石一側,就是一望無垠的赤色沼澤。
水面猩紅,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腐臭氣息。
「嗯……明天補一個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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