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姬兒在管束下屬時,威嚴儘顯,一句話便讓喬可兒面露懼色,隻得急忙向任夢竹致歉,然而心底卻滿是不甘。
任夢竹對此類人並無過多計較之心,故未做迴應。
“任姑娘,非常抱歉,我突患疾病,給您添了不少麻煩。還有我未能約束好下屬,讓她口無遮攔,望您海涵。”若在平日,琮姬兒最多責令喬可兒道歉,自己斷不會放下身段向任夢竹說出這番話。
畢竟,琮姬兒骨子裡流淌著深深的驕傲,怎會輕易向鳳城一小家族之人低頭。
然而此刻關乎生死,琮姬兒已被病痛磨去了傲氣,深知此刻萬萬不可得罪任夢竹。
“琮小姐言重了。”面對琮姬兒的誠意,任夢竹臉色緩和許多。
“麻煩任姑娘費心,懇請唐神醫出手治療。這病症實在令我痛不欲生,瀕臨崩潰。”琮姬兒懇切道。
“我馬上聯絡唐先生,但無法保證他能立即趕來。”任夢竹如實相告。
“我相信任姑孃的能力與手腕。在鳳城,沒有您解決不了的事,如今我的性命,全仰仗您了。”
“隻要唐神醫能治癒我,琮氏家族將來在省城發展的首要合作夥伴,定為任家。”
琮姬兒不惜許下重諾,身為此次省城考察的總負責人,她在這件事上擁有絕對決定權。
“我會竭儘全力。”任夢竹含笑迴應。
“老夫認為,琮小姐還是不宜抱過高期待。一個窩在鳳城的醫師,或許僥倖得知緩解矽砂之毒的藥方,醫術未必有多高明。”
“寄望他治癒此病,恕我直言,機率幾乎為零。”張山人未能抓住這次巴結琮氏的機會,心中鬱結,此刻忍不住出言譏諷。
任夢竹並未理會張山人那充滿輕蔑的言辭。
倒是隨從喬可兒介面:“任姑娘,我們如您所願,已賠禮道歉,隻希望那位姓唐的神醫,確有真才實學能治此病,否則......哼......”
喬可兒話語未儘,其中的威脅之意卻已昭然若揭,顯然對剛才被迫道歉之事耿耿於懷。
“我倒好奇,你是希望他能治,還是不能治?”任夢竹反問。
“當然是能治最好!”喬可兒脫口而出。
“那就少說兩句吧,你的話最多,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任夢竹再度將喬可兒駁得無言以對。然而當前有求於人,喬可兒隻能忍辱負重,默不作聲。
任夢竹走出病房,撥通了唐遠的電話,將琮姬兒的病情詳儘告知。
“果不出我所料,是矽砂之毒。”唐遠沉聲確認。
任夢竹緊咬下唇,略帶遲疑地問:“唐先生,這種病,您能治療嗎?”
畢竟,張山人曾言明,世間罕有,唯有醫祖方能化解。
面對張山人的輕蔑之詞,任夢竹也無法辯駁。
此刻致電唐遠,她並未抱太大期待。
“當然可以。”唐遠的回答堅定有力,令任夢竹喜出望外。
“真的嗎?”她難以掩飾內心的驚喜。
“我何時對你撒過謊?”唐遠平靜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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