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連上半身也忍不住朝她傾斜。
薑舒窈看著謝珣,苦悶地問道:“你是不是很聰慧?”畢竟是赫赫有名的才子。
若是常人這麼問,對方多半覺得無禮至極,以為是挑釁侮辱,可謝珣卻完全沒往那方面想,聞言擔憂地“嗯?”了一聲,生怕她覺得自己不夠聰慧。
他說話的聲音更輕柔了,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連語氣詞都變得軟和了:“怎麼啦?”
“我有些事想不明白。”薑舒窈歎口氣,苦悶至極。
見她這樣,謝珣心下又軟又酸,非常耐心地接話,希望她能開口說出煩心事。
“什麼事情?”一向冷淡的聲線也變得溫柔。
“好多事情。”薑舒窈道,“比如,婚姻是什麼?”林氏那般烈性子,卻在十年如一日的後宅中磋磨沒了生氣,即使林家財富,她離了林家二小姐的身份,也隻是個夫君不喜小妾輕視的襄陽伯夫人。
想著她出府時回頭看見的林氏的身影,單薄而寂寥,像是會隨著日光的黯淡而消失一般。
她心中更加難受了,似被人重重錘了一拳。
謝珣雖是學富五車,卻回答不了她這個問題,聞言稍愣。
想到了兩人之間關係,他的語氣既困惑又不安:“我……我也不太明白。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而下以繼後世者也?”
薑舒窈挪開視線,呆呆著盯著車廂壁:“真難。我娘說,女兒出嫁是願夫家庇護。”
不知道為什麼,謝珣的心沒由來得化了。
他腦海裡一瞬間閃過無數薑舒窈入府後的畫面,懊悔又自責,不安又擔憂。
他蹙起眉頭,突然開口,鄭重地對薑舒窈道:“我會護好你的。”
“嗯?”薑舒窈還在回味林氏的話語,沒聽清他說什麼。
謝珣和她視線對上,低頭看她,神情竟是難見的溫柔,又輕聲重複了一遍:“我會護好你的。”
說完,終於做了上車以來就很想做的事情——抬起手臂,輕輕地揉了揉薑舒窈的頭頂。,,
薑舒窈回府後,徑直回了東廂房。
謝珣記掛著她,看一會兒書就溜達到廊下看看東廂房的燭光。
一次兩次三次……看多了才發現,薑舒窈好像並沒有在屋內。
他在院子裡尋了半圈,頓住腳步,朝小廚房走去。
廚房架了好幾個燈籠,光線柔軟又明亮,薑舒窈正在案台上溜條。
她髮髻利索地紮起,袖子被古古怪怪地綁住,渾身凝著一股勁兒,將大團軟面反覆搗、揉、抻,然後捏住麪條兩端,不斷摔打。
安靜的廚房全是響亮的“嘭嘭”聲。
謝珣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朝她走過去:“這種事讓下人做就是了,何必自己親自動手。”
他的聲音輕,薑舒窈也沒被嚇著,見他來了也沒什麼反應:“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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