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櫻真誠地感謝了蘇老師的恩情，表示自己學得不好，辜負她的心意了。

“不養了，我填塘了。”

蘇曼說：“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了。”

黎櫻聳肩，“抱歉。”

蘇曼在全場掃了一遍，“他是你的好朋友，應該也和宋襄有點交情吧，怎麼沒來？”

“有點事吧。”

她們倆說著話，旁邊蘭姍端著酒杯走開了。

*

蘭姍倚在走廊上，給蘭靖宇打電話，“喂——”

“段二傻子跟人跑了？”欠揍的聲音飄過來。

蘭姍翻白眼，說：“你在哪兒？”

“說事。”

蘭姍無語，看著黎櫻被蘇曼拉著出了宴會廳，低聲道：“你乾嘛不來？請柬不是兩份？”

“又沒什麼交情，有什麼可去的。”蘭靖宇道。

蘭姍聽出他那邊有點動靜，說：“你在弄頭髮？”

對面應了一聲，言語間有些燥。

蘭姍懂了，“你那一頭毛又黃了？”

瓊安茹是混血，到了他們兄妹這裡混血的感覺已經不強，最顯著的特征就是頭髮。

蘭靖宇那一頭頭髮平時就是亞麻色，小時候總被同齡人嘲笑，搞得他特别煩原髮色，總要染點什麼顏色壓壓。染髮的弊端，就是到了褪色期，顏色會特别難看，每到那幾天蘭靖宇就會有點煩躁，蘭姍常常嘲笑他，說他每個月這幾天都跟女的來大姨媽似的。

“沒事的話我掛了。”蘭靖宇道。

蘭姍趕緊說話：“到哪一步了？”

“還沒漂。”

蘭姍撇嘴，“那算了。”

對面掛斷了。

蘭姍本來還想催著蘭靖宇過來，現在想著估計是不行了，蘭靖宇特别寶貝他那頭髮，弄到一半，他肯定不出來。

在穗城那會兒，蘭家還沒正式轉行，有回兩幫人茬架，都火燒眉毛了，蘭靖宇那會兒正在弄頭髮，電話一個接一個的催，他這邊連動都沒動一下，還指揮托尼别把色混不均了，聽得對面龔正幾乎要吐血。

……

黎櫻沒等正宴結束就跟汪芙雪去了小館，反正他們也不是主人家，隨意嗨就行。

“良辰美景，老陸不在，我覺得我們也得有點發小情，隔空敬老陸一杯，祝他今夜就找到顧漣！”

汪芙雪說：“平時沒見你對他感情這麼深，他一走，你次次都想到他。”

黎櫻搶了虞天宇剝好的乾果，端了宮世恒的酒，晃悠著隨便挑地方坐下，正要搭住旁邊人肩膀，結果對方轉頭竟是肖笙，她眨了下眼，端著酒杯去對面了，對汪芙雪道：“我每次遇到煩心事，總要想想老陸，對比之下，就覺得我那些事都不叫事。”

眾人：“……”

人都逐漸到場，這回嚴厲寒和宋襄在，還多了段戈和蘭姍，雖然不太熟，但也比上次熱鬨。

他們這幫人聚在一塊兒，愛好也挺俗氣，不是搓牌就是打麻將，主要是為了點氣氛。

人太多，一桌坐不下，男的都被趕去做軍師了。

黎櫻想起上次在姚園見識過的真本事，總覺得自己也能賭-神附體，開局就加了大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