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肖笙坐在老爺子對面，翹著腿，悠哉悠哉地啃著蘋果。

老爺子笑笑，從書桌裡拿出一樣東西，卻沒直接遞給她，而是問她：“想過回隊裡麼？”

肖笙啃蘋果的動作一頓，笑容收斂許多，“回什麼回，市局待遇多好，前兩天才剛換了新空調，我挺喜歡的。”

“你這丫頭，嘴裡沒好話。”

老爺子歎氣，將檔案推到她面前去。

“這什麼？”

“南澈的秘密檔案，還有夏歌犧牲的背後真相。”

肖笙瞳孔一震，拿著蘋果的手停在了空中。

邵老知道這些事對她的意義，連連歎氣，摘了老花鏡，去書架前來回走動。

“當年你那些隊友犧牲，查到南澈，上頭攔你的路，你心裡不痛快也正常。”

肖笙盯著面前的檔案，沉默不語。

“你好好看看吧。”

“為什麼之前您三緘其口，一直不提？”肖笙面無表情地道。

“那時候還沒處理好，現在都穩妥了，自然就能告訴你了。”老爺子道。

桌上，黃色的牛皮紙袋靜靜躺著，裡面檔案並不多，看著薄薄一層。

“年輕人要往前看，别被過去絆住腳了。”老爺子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個世道沒你們想象得那麼好，但也沒你們想象得那麼黑暗，上頭保南澈，自有道理，你看完資料，就什麼都懂了。”

肖笙抿唇，身子前傾，將檔案拿了過來。

……

樓下

宮世恒聽邵英啟一頓胡扯，眼神卻時不時地往樓上去。

片刻後，樓上傳來動靜，肖笙踩著樓梯，悠哉悠哉地往下走。

邵英啟前一秒還在勸宮世恒，轉頭瞥到少女從樓上緩緩走下，身段比例都完美，如果不是一對視就狠狠瞪他，他都要動心了。

“嘖，哥，你别說，這丫頭頭髮留長了，還挺好看的。最重要的是，這腿是真的……”

他說著，朝宮世恒挑挑眉毛。

宮世恒心裡琢磨著肖笙和邵老的談話，發現肖笙情緒似乎不對，正在深思，接受到他的視線，他隻淡淡回了一眼。

邵英啟見他眼神冷淡，以為他是不高興，隨即反應過來。

“不是，哥，我可沒覬覦你的妞啊。就算給我八顆腦袋，我都不敢整你這要命的活兒。”

啪！

肖笙走近，正好聽他說最後一句，當場賞了他一個腦刮子。

邵英啟委屈，朝宮世恒告狀，“你看，你看！”

肖笙在他對面坐下，踹他的長腿，“縮回去一點，占這麼大地兒乾嘛？”

邵英啟：“……”

他挪動椅子，往宮世恒那邊靠，“哥，我最後再提醒你一回，丫可是屬狗的，脾氣上來直接咬人，你真想跟她過，往後就得當鵪鶉。”

說著，他直接拉開T恤的領子，指著自己脖子上一道陳年舊疤。

“看！小時候給我啃的，到現在還留著呢！”

宮世恒的注意力這才被轉移，略了他頸子一眼，果然看到那道清晰的牙印，比他肩上那道可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