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沒必要說這種話。”

顧漣上前，面帶微笑地握住了陳太的手腕，憑著手勁將陳太的手從程明月頭頂挪開。

陳太冷笑，坐下說：“顧小姐說這話太抬舉我了，我要是真有臉面，也不至於讓小妖精在我眼皮子底下招搖。”

她說著，看向程明月，“你說是吧，程小姐。”

程明月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程小姐别不說話啊，搞得好像我們欺負了你似的。”

“不愧是演員，程小姐裝可憐的本事也是一絕，可這兒又沒有男人，裝得這副樣子給誰看？”

“這不是顧老闆在嘛，找到新靠山了，總得秀一把絕活吧。”

女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嘲諷不斷。

程明月從始至終不言語，面色緊繃。

顧漣看到，她唇瓣都咬出血了，手指也在發抖。

“顧小姐，你這眼光可不怎麼樣。”陳太忽然看向顧漣，說：“挑人也不挑個像樣的？有些藝人，黑料一堆，你這錢沒掙到，還得先花錢做公關。”

顧漣表情淡定，說：“做生意，哪行都有風險，程小姐的價值值得我冒風險。”

她拉開椅子坐下，看著對面的程明月道：“不過，我這還沒開張，陳太就先動程小姐的臉，是不是過分了？”

“她這張臉也不算絕色，還不如顧小姐你自己。”陳太哼笑，朝旁邊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看去，對顧漣道：“顧小姐要簽藝人，不如看看我這個妹妹。”

顧漣朝對方看過去，對上那雙眼睛，立刻一個激靈。

這人她見過，那天在醫院，她還給對方遞過紙巾。

對方皺皺眉，瞥到顧漣眼裡一閃而過的詫異，似乎也想起來她們見過面。

“這位小姐也很漂亮。”她說。

“那當然，我這個妹妹可是正經國際名模。”陳太說。

孫淼摘下口罩，看著顧漣道：“顧小姐，久仰大名。”

久仰？

顧漣挑眉。

揣摩對方的語氣，她感覺對方說這話不是假的，好像就是衝著她來的。

“顧小姐，怎麼樣，要不要改變主意，換個人簽？”陳太問。

顧漣不傻，自然不會以為對方真衝著她這個小作坊來的。

“孫小姐前途無量，沒必要在我這裡耽誤前程。”

孫淼抬眸，淡淡地道：“顧小姐是瞧不上我？”

顧漣：“孫小姐說笑了，我是有自知之明，不配做您的經紀人。”

“說到底，顧小姐是不想換個人簽。”陳太放下手中酒杯，忽然又給程明月倒酒，笑道：“看看，你找的這個新靠山確實厲害，對你寄予厚望呢。”

程明月表情僵凝，看向顧漣，眼裡是無聲的求救。

顧漣不用想都知道，在她來之前，這些人已經對程明月進行過一輪羞辱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來，顧小姐，喝杯酒。”

有個女人走過來，給顧漣倒了杯酒。

顧漣攔住對方的手，淡淡地道：“抱歉，我還在哺乳期，暫時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