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靜。
嚴厲寒輕哼,輕得跟呼吸沒什麼區别。
“鬥地主是這麼玩的?”陸澤琛挑眉,語氣戲謔:“這是地主家的傻閨女吧?”
開局就扔炸,而且是炸一張三,除非是智障,否則肯定是故意的。
宋襄撐著下巴,扭頭看嚴厲寒,皮笑肉不笑,“地主財大氣粗,一個小炸而已。”
“姐姐意圖太明顯了啦,就是想看嚴總脫嘛。”貝貝眼神曖昧地打趣,抱緊陸澤琛的手臂,“不行,我也要看哥哥脫。”
說完,她抽了陸澤琛手裡幾張牌就扔了出去。
“炸!”
眾人:“……”
宮世恒扶額,笑得無可奈何,“你們真的是……”
他轉向左手邊上的溫馨和段戈,“兩位,你們怎麼說?”
溫馨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段戈就扔了兩張牌出去,“王炸。”
宮世恒挑了挑眉,抓著手裡一把牌乾笑,“挺好,我要不起”
其他人自然也要不起。
段戈走了一張五,宮世恒是下家,跟了一張六,又輪到宋襄。
牌都在嚴厲寒手裡,他卻沒有動的意思,保持著虛抱住宋襄的姿勢,將牌舉在她眼前。
宋襄難得有機會光明正大地整他,一點也沒客氣,隨手抽了幾張牌扔出去,“炸了。”
宮世恒嘴角抽了一下,眼神瞥了一眼嚴厲寒,“六也需要炸?”
嚴厲寒不看他,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涼涼地道:“戰略部署。”
部署個屁,誰家打牌一上來就把炸彈扔空的?
宋襄亂來就算了,偏偏貝貝和段戈也是腦子不好使,炸彈也要跟,剛剛兩輪就把手裡的炸都甩空了。
除了宮世恒,整張桌上隻剩下零碎散牌和對子。
於是接下來就出現了乾甩牌的情況,誰手上碎牌少誰占有利地位。
宮世恒:“同花順,要嗎?”
眾人:“不要。”
宮世恒:“對圈。”
眾人:“不要。”
宮世恒:“……”
……
“沒了。”
宮世恒甩完最後一張牌,一點痛快的感覺都沒有,隻覺得十分憋屈。
氣氛乾巴巴的,單純的尬,玩還不如不玩。
隻有貝貝一個人十分興奮。
“地主輸了,脫衣服!脫衣服!”
她這麼一說,眾人就都朝嚴厲寒看了過去。
宋襄本來是想看嚴厲寒丟面子,驟然真到了這個激動人心的環節,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她沒轉頭,身後人卻坐直了身子。
她聽到釦子解開的聲音,對面是一眾人看好戲的眼神。
嚴厲寒鬆開袖子,毫不拖泥帶水地脫了襯衫,隨手丟在了椅子上。
他重新環抱住宋襄,倆人之間隻剩下薄薄一層布料,宋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胸膛肌肉的形狀。
她略微低頭就能看到嚴厲寒放在她身前的手臂,肱二頭肌練得很漂亮,線條一路流暢到手腕,再往下就是骨節分明的手。他沒戴手錶,食指上卻有一枚銀戒指,低調地炫耀著無形的霸道和矜貴。
陸澤琛吹了一聲口哨:“嘖嘖嘖——”
宋襄有點後悔,覺得自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現在稍微一動就能蹭到嚴厲寒的胸膛,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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