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便提，我又不一定幫你實現。”

“騙子，滿嘴空頭支票。”他嘀咕一句。

顧漣閉著眼睛，輕輕哼著歌兒。

“等回帝都，你去見她。”她說。

陸澤琛詫異，“你讓我去見她？”

“嗯，把事情處理趕緊，要不然我追上你，她在出來紮眼，我容易生氣，會甩了你。”她淡淡地道。

陸澤琛看著她的臉，說：“那你陪我一起去。”

“乾嘛？還怕她會吃了你？要我陪你去，好像要媽媽陪著去幼兒園似的。”顧漣嘲笑。

陸澤琛：“……”

他之前擔心她介意，這會兒她這麼坦蕩，他好像又有點不是滋味了。

“你是不是不在意我了？”

顧漣睜開眼，“嗯？”

“你都不吃醋了，還催我去見她。”他悶悶地道。

顧漣偏過臉笑，“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吃個屁醋。”

“不過……”她抬起手，用手指在他臉上點了點，“去見她的話，不可以關門，不可以和她有肢體接觸，隻能用、嘴、說。懂？”

“聽你的！”他又開心了。

一會兒高興，一會兒不高興的。

顧漣想起一句哄小孩兒的話。

——哭哭笑笑，蛤蟆尿尿。

“明天有空嗎？”她問。

陸澤琛想都沒想，“有！”

“我們去城隍廟逛逛？”顧漣說。

陸澤琛愣了一下，“……約會？”

約、會。

顧漣琢磨了下這個詞，點頭，“也不算，畢竟我還沒追到你。”

陸澤琛心裡急，差點就說，求你了，别再追我了，我不配。

可他摸不清顧漣的真實意圖，不敢輕舉妄動，還想再觀望觀望。

“去不去？”顧漣看他這幅小心琢磨的樣子，心裡有點想笑。

她看上去這麼像是在給他挖坑嗎？

陸澤琛：“去！”

“行。”

顧漣說著，從他懷裡離開。

懷中空了，陸澤琛心裡立刻一陣空落落的。

顧漣瞥到他癟嘴的小動作，忍不住想笑，抬手做了個擦拭嘴角的動作，這才蓋住嘴角的弧度。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她還沒有迴應，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方淨一直接走進來，“大姐。”

他眼神一掃，發現陸澤琛也在，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立刻便察覺到空氣裡淡淡的曖日未因子。

“你們沒在人家的休息室裡做什麼不該做的吧？”

顧漣：“……”

“你那邊結束了？”

方淨一應了一聲，“我要留下了，你可以離開。”

顧漣詫異，“這麼快？”

少年人抬起下巴，驕傲地道：“斷層第一，他們能不留我？”

顧漣想到剛才的初選，想想也是。

“還有好幾個場次的選手沒到，你隻是拿了今天上午的第一，别太驕傲了。”

方淨一顯然沒聽進去，隻是催促她，“趕緊去談你的戀愛吧，抓緊時間，再晚一點，你們都能談夕陽戀了。”

顧漣翻白眼，叮囑他，“你一個人留下，有什麼問題立刻給我打電話。”

“能有多大事？”少年擺擺手，自顧自地開門走了。

陸澤琛見顧漣不放心，說：“放心，蘇九陌辦事周到，不會讓他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