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琛叮囑她蓋被子，顧漣就知道，這貨昨晚肯定又半夜來她房間了。

熄了燈。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幾個說辭怎麼把領針給他，都覺得不合適。

轉念想想，又覺得自己當時太沖動，乾嘛買那麼貴的東西給他。

現在好了，送都難送。

要不趁他沒發現，拿回去退了，再換個便宜的？

這麼一想，她趕緊下床，去找了找發票。

發票還在。

退？

不退？

坐在床邊沿，月光照進來，照得她臉上糾結神色一清二楚。

年年似乎嗚嗚了兩聲，她趕緊過去拍著。

小傢夥感受到媽媽，迷糊地睜開眼睛，用小手亂抓著。

顧漣想了下，豎起兩根手指。

要是小傢夥握住食指，就去退掉，要是小傢夥握住中指，就便宜那傢夥好了。

她伸手過去。

年年癟著嘴吧，盯著兩根手指看了看，小手亂揮，大概覺得煩了，凶凶地抓住一根。

中指。

顧漣嘖了一聲，伸手點了下年年的鼻子，低聲說著，“小叛徒，乾嘛要給他。”

年年啥也不懂，亂迴應：“哈！”

顧漣聽到女兒的聲音，心中總是綿軟的，俯身去親了親小傢夥的臉蛋，輕輕拍著她的胸口，哄她睡覺。

小傢夥很快就睡著了，顧漣歎了口氣，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閉上眼睛。

她想著，等他把珍珠耳釘做好了，就隨便把領針丟給他，算回禮了。

便宜他了。

沒有壓力地睡過去，睜開眼睛，還是被敲門聲吵醒。

“顧小姐？”

熟悉的聲音。

顧漣坐起身，試著叫了一句，“李姐？”

外麪人迴應：“是我，我假期結束了，陸先生讓我過來的。”

“有事嗎？”

“榮小姐一早就來了，在樓下吃早餐呢。”

宋襄？

顧漣詫異，趕緊掀開被子下去，先看了下年年，確定小傢夥還睡著，就跑著下了樓。

樓下，依稀傳來倆人的說話聲。

“你大清早就跑來别人家裡，嚴厲寒到底有沒有一點家教？”

“家教？我們家的家教都是我訂的。”

顧漣走到一半，說話聲停止。

宋襄坐在餐桌前，咬著麪包，看到顧漣下來，擦了擦手，“漣姐。”

“你怎麼這麼早？”顧漣伸了個攔腰。

“早？這都九點了。”

宋襄喝了口牛奶，視線在顧漣和陸澤琛之間來回，“你們倆平時都睡一上午？”

這話說的，好像顧漣和陸澤琛是一起睡的。

顧漣：“他我不瞭解，我起得晚。”

宋襄聞言，轉頭用眼神吐槽陸澤琛的效率。

白同居了。

“你還沒說過來是有什麼事呢。”

“對了。”宋襄打了個響指，說：“昨天櫻子說的寫字樓……”

她說到一半，顧漣就輕咳一聲。

宋襄向來通透，話鋒立刻拐彎，“櫻子不是要買寫字樓嘛，讓我們幫著看看，我估計你也沒事做，就邀你一起去嘍。”

顧漣順勢點頭，“可以。”

陸澤琛沒多想，顧漣願意出去溜達，他覺得是好事，還順口道：“你不用帶年年去，我在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