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動作很快，演技正常發揮，一臉的平靜。

陸澤琛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有發現異樣，轉頭繼續打電話。

顧漣鬆了口氣，猛喝一大口水，又下意識地看過去，就好像凶手回顧現場似的。

忽然，陸澤琛迅速轉身。

顧漣：！！！

四目相對。

他的電話還沒掛，視線卻盯著她，中途抬手，用指節敲了敲玻璃，嘴角上揚。

顧漣反應過來。

他也看得到影子的。

她張了張嘴，道：“……菜快涼了，我隻是想提醒你。”

陸澤琛：“……嗬。”

顧漣：“……”

“好了，你那邊可以簽字，具體檔案再發給我一份。”他跟電話裡的人說話，迅速掛了電話。

顧漣收回視線，臉色有點不自然，舔了舔嘴唇。

陸澤琛坐回原來的位置，臉色比剛才緩和多了。

“要看就看，我又沒說要收你費。”

顧漣咬牙。

她想了下，抬頭看他，目不轉睛地那種。

陸澤琛挑眉，“乾嘛，說不收費，也用不著這麼看吧。”

顧漣：“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我多看兩眼，增加見識。”

陸澤琛：“……”

倆人對視一秒，同時嗬了一聲，低頭切牛排。

時間不早，吃完晚餐，陸澤琛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顧漣哄了會兒年年，自己翻了手機裡的單詞揹著。

到了十點多，顧漣給董妍打了電話，說想找她敘舊，問她有沒有時間，明天買了菜去她家。

董妍支支吾吾半天，說自己現在一個人住，給了她一個地址。

顧漣看著位於市中心的地址，心裡已經有了數。

陸澤琛在不停接電話打電話，到了十二點也沒消停。

顧漣把年年從李姐那兒抱了過來，在小房間裡睡下。

小傢夥夜裡特别精神，顧漣卻扛不住，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到了深夜，房間門被推開。

陸澤琛悄悄靠近，發現小傢夥正張著嘴巴吐氣，小腳不消停地踢小被子，自己哄著自己玩兒。

他走到床邊，小傢夥特别興奮，用手背打著身邊的空隙，似乎在說，來呀，碎覺覺。

陸澤琛輕笑，本來想親她一下，想著自己感冒了，小傢夥抵抗力不行，萬一傳染。

轉臉看到顧漣，他沒猶豫，過去親了下她的臉頰。

年年：“呼！”

陸澤琛朝她眨了下眼睛，用特别細微的聲音說：“睡你的。”

年年當然聽不懂，小腳用力踢了下被子。

陸澤琛看兩側都沒他的位置，也不想弄醒顧漣，伸手捏了下小傢夥的臉蛋，躡手躡腳地往外走，順便關上了燈。

……

顧漣醒得很早，身邊小傢夥四肢攤開，張著小嘴巴睡著。

她嘖了一聲，想把小嘴巴捏合上，又知道這樣不安全。

起身下床，外面已經有動靜。

她知道陸澤琛有點忙，但沒想到這麼忙。

推開房間，發現陸澤琛坐在沙發裡，正在跟誰打電話。

阿文站在一旁打瞌睡，站著腦袋都在往前磕。

顧漣輕咳一聲。

陸澤琛朝她的方向看過去，阿文也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