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起身，抱著顧漣的腰，往前靠。

“哎！”顧漣後退一步，勉強撐住他的身體。

“你乾嘛？裝瘋？”

“哪裡裝了，我這是壯膽。”他側過臉，距離她近兩指距離，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睫毛的顫動，忍不住抬手去摸她的臉，“不喝多點，都不敢靠近你。”

顧漣想避開他的動作，卻被他先一步撫上了臉。

“想捱揍是不是？”

陸澤琛笑，“你打唄，又不是沒打過，我嘴角到現在還有點疼呢。”

顧漣：“……”

男人閉了閉眼，感覺酒勁上來，喉嚨裡火燒火燒的。

“離我遠點，一股酒味兒。”顧漣别過臉，避開那陣滾燙。

她越躲，陸澤琛就非要跟她較勁，追著湊到她臉邊，“你現在都嫌棄我了。”

他眼圈都是紅的，嘴角帶著笑，聲音卻有點悶悶的。

顧漣斜眼看他，“我什麼時候不嫌你了？”

“你這話說的，挺違心的。”他抱緊她一點，用鼻尖在她耳朵上蹭了蹭，“你明明挺喜歡我的。”

顧漣指尖微動，别過臉，淡淡地道：“喝多了，做夢呢？”

“沒有做夢。”他搖頭，眉心皺了皺，有點難受，啞聲道：“你以前喜歡我的。”

“沒有。”

“有！”

顧漣咬牙，不跟他犟了。

“起來。”

陸澤琛沒起來，還保持著下巴壓在她肩膀上的姿勢，緩和片刻，忽然問：“還能像之前那樣喜歡我嗎？”

顧漣想推開他，被他死死勒住，不得不側過臉去看他。

彼此對視，他眼神懶懶的，卻隱約可見執拗，一副她不說話他就不鬆開的架勢。

顧漣舒了口氣，轉過臉，低聲罵他，“死酒鬼。”

陸澤琛笑出聲，用唇瓣點了下她的下巴。

“顧漣。”

“乾嘛？”她沒好氣地推開他的臉。

“我幫你把這攤爛事都處理了，你還跟我好，行嗎？”他問。

“不行。”

他歎了口氣，也不惱，就是靠在她肩膀上，定定地看著她的側臉。

“那我換一個要求，我幫你處理這堆事，你……”他頓了一下，眼裡閃過糾結，似乎在考慮斟酌。

顧漣清清嗓子，“怎麼不說了？”

“覺得有點虧。”

顧漣嗤了一聲，稍微動了下肩膀，“重死了。”

陸澤琛聞言，稍微抬起一點，還是膩著她。

他覺得頭有點暈，那該死的酒還真挺厲害，燒得他腦子快要不運轉了。

“我退一步，這裡的事我替你處理，你就……”他想了下，眯著眼瞄著她，“原諒我一點點，喜歡我一點點，成嗎？”

顧漣呼吸放緩，感覺心陡然漏掉一拍，鼻息間都是他的氣息，那點酒氣，好像能讓她也感染一點醉意。

陸澤琛盯著她，說：“以後，我就對你好，每好一點，你就原諒我一點，喜歡我一點，總有一天能跟之前一樣吧？”

“你以為是超市做積分活動？”顧漣白了他一眼。

“積分……”他是真有點醉了，琢磨著這兩個字，點頭，“嗯，就是積分，積到一百了，你得……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