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宅,到處都是大紅色,滿院子的紅燈籠,完全中式的裝修。
宋襄下車,輕聲道:“你爺爺這審美倒是一絕。”
嚴厲寒醉醺醺的,牽著她進院,一路掐花打草,非要給她編個花冠。
宋襄由著他,到了大門口,坐在台階上等他編完。
戴上花冠,男人起身,拉著她起來。
剛要進門,他又頓住了腳步。
“寶寶,你是不是忘記改口了?”
宋襄愣了一下。
回過神來,趕緊看了一眼身後,都沒人了。
她靠過去,下巴壓在了嚴厲寒肩上,“那你揹我進去,我就改個口。”
嚴厲寒眼圈發紅,輕笑一聲,拉著她手臂往肩上帶,膝蓋半曲,“上來。”
宋襄心下微動,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了他背上。
嚴厲寒將她背起,輕輕點了兩下,“改口。”
宋襄笑,湊過去,壞心地用手指颳了刮他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老、公?”
嚴厲寒腳下微動,差點沒站穩。
“哎哎哎。”宋襄嚇得抱緊他,嬌嗔:“你小心點。”
嚴厲寒喘著微氣,耳朵有點不自然的紅,輕嘖一聲,“讓你改口,沒讓你調又戈人。”
宋襄低低的笑,親了下他的側臉。
她晃了晃腿,說:“快點,揹我上樓。”
“成!”男人把她往上背了點,側過臉道:“老公揹你上樓。”
說著,一步步往客廳裡走。
宋襄這才發現,别墅內部,都是昏暗的紅色彩燈,氛圍感特彆強,曖日未加持滿分。
“這也是你爺爺的手筆?”她驚訝。
“老爺子沒那麼會,這裡是汪芙雪佈置的。”
嚴厲寒揹著她上了樓梯,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宋襄察覺到他腳步有點浮,湊過去逗他,“怎麼?扛不住了?”
嚴厲寒單手扶著樓梯,低聲笑著,聲音從嗓子裡發出來,帶著微醺之後特有的暗啞,忄生感得不行。
“還不是怪你,你說薄司衍有問題,被他聽到了,丫一直等到最後,憋著大招灌了我兩杯白的。”
宋襄給他擦著汗,下巴壓在他肩上,嘖嘖兩聲,故意逗他,“那你還行不行嘛~”
嚴厲寒舔了下薄唇,掂了掂她,“你少刺激我,到時候又哭著喊著罵人,今晚特殊,我可不認賬。”
宋襄今晚膽子特别大,仗著周圍沒人,手指悄悄滑向他的喉結,指節颳了下。
“那你快一點?”
周圍氣氛本來就是刻意營造的,嚴厲寒又喝了酒,哪裡經得起她這樣三番五次得扌寮撥,就是再灌兩缸酒,這會兒也能憑著血脈裡的本能給她扔床上去。
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地走完樓梯,一腳踹開了婚房的門。
宋襄前一秒還在他背上,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他拋上了床。
還想起身,已經被他按著肩膀壓了下去。
男人單腿壓在了她身側,直著身子扯領帶。
宋襄緩了緩眼前的暈,抬手擋住臉,視線從指節縫隙裡探出去。
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仰頭時凸起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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