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叔叔,你覺得我今天有哪裡不一樣嘛?”蘇曼猛眨眼睛。
相書逸坐在她對面,靠近一點,認真觀察,“你的眼睛生病了?”
“對!”蘇曼驚喜,一把抓住相書逸的手,“相叔叔不愧是醫生,一眼就看出來,人家眼睛這兩天特别乾。”
“那你湊近一點,我幫你再仔細看看。”
“好~”
宋襄坐在邊上,看面前兩人越靠越近,相書逸都快親上蘇曼的眼睛了。
自從一個月之前,相書逸來歐洲教學,蘇曼第一次見到他,就毫不掩飾那點心思,想儘辦法接近。
每次一見面,都把叔叔兩個字掛在嘴邊。
宋襄覺得,以後她都不敢直視中年大叔了。
最重要的是,蘇曼年紀小愛玩就算了,相書逸這個老情獸,一點也不知道避嫌,還借坡下驢,三不五時地搞一場偶遇。
啪!她放下了刀叉。
靠近的倆人姿勢定額一瞬,下一秒,又繼續旁若無人地對話。
“你這個需要點眼藥水。”
“那我之前沒點過,不太會哎。”
“沒關係,我去你房間教你。”
宋襄:“……”
她拍了拍額頭,識相地站起了身,給兩位海洋統治者騰地方。
回到樓上,疲憊得眼皮耷拉,還是抱著手機,等嚴厲寒的電話。
他這兩天太忙,她捨不得主動打電話占用他的休息時間,又擔心他主動打過來,就隻能撐著不睡。
大概是太累了,熬著熬著就睡著了。
等到早上起來,手機頁面也沒有未接來電。
有點委屈,抱著手機坐在床邊許久才緩過來。
笨蛋嚴厲寒!
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
簡單洗漱了一下,連房間門都沒出,譚恕就按時來報道了。
她已經成為宋襄的噩夢了。
每天六點半,準時到。
餐車被一起推了進來,宋襄一邊吃,譚恕就在邊上說。
“最近的行程是探訪羅伯特先生。”
宋襄皺眉,“船王?”
“是的。”
宋襄嚥下嘴裡的東西,“對方肯見?”
這個羅伯特是奧斯陸造船業曾今的巨頭,可近十年來,南榮和其餘幾家橫空出世,瓜分了一大半的奧斯陸船業,曾經的船王已經變成石油大王了。
按理說,他手裡的船業已經是雞肋,轉出去更好。
可南榮派過好幾撥人去交涉,都被擋回來了,對方是鐵了心損人不利己。
宋襄在奧斯陸最後的任務,就是拿下羅伯特手裡的船業份額。
“不肯見,我們也得想辦法見。”譚恕道。
宋襄閉了嘴,低頭去吃意麪,悶不作聲。
譚恕看了眼手錶,“十點,我們出發。”
這就是要厚著臉皮去堵人了。
宋襄用力吸了一口麪條,將沒接到嚴厲寒電話的怨氣全發泄在了面上。
譚恕說完,站在邊上等。
一陣鈴聲響起。
宋襄一個激靈直起身,才想起來不是自己的手機鈴聲。
轉頭一看,是座機響了。
譚恕見她懶懶的,主動過去接了。
“喂——”
宋襄沒在意,繼續吃麪條。
“好的,麻煩你立刻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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