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世恒笑了笑,唱白臉,“我們嚴少是個有情趣的人,你别總把睡不睡地掛在嘴邊。”
“是我膚淺了。”陸澤琛搖頭,直起身子給自己點了根菸,“我可委屈不了自己,該下手的時候絕不留情。”
“誰都跟你似的禽獸?”宮世恒笑了一下。
他們倆一唱一和,沙發後面坐著的嚴厲寒連聲都沒搭一下,從六點多就一直跟雕塑似的坐著。
“阿嚏!”
當然,偶爾會打一聲噴嚏。
陸澤琛忍不住調侃,“去醫院吧,别是什麼傳染病。”
嚴厲寒吸氣,隨手砸了手裡一個杯子。
“杯子也是我的財產,得賠。”陸澤琛嘴不饒人。
嚴厲寒:“……”
包廂裡氣氛十分詭異,陸澤琛跟宮世恒看熱鬨,不管嚴厲寒臉多臭,他們倆都能放肆地開玩笑。
外面有人敲門。
陸澤琛隨口說:“進。”
進來一個酒保,小聲說:“外面有個宋小姐,說是要找嚴總。”
謔!
陸澤琛跟宮世恒對視一眼,同樣的兩眼放光,八卦欲瞬間爆棚。
嚴厲寒坐在沙發上,背對著門的方向,在聽到宋字的時候就本能皺眉,緩了片刻,毫不猶豫沉下聲,“讓她滾!”
酒保嚇了一跳,趕緊點頭。
“等等。”陸澤琛把人叫住,丟開球杆走下來,笑著對嚴厲寒說:“别啊,人家說不定是鼓足勇氣來見你的,你這麼絕情多傷人心啊。”
嚴厲寒掃了他一眼,“關你事?。”
“那我不管。”陸澤琛攤了攤手,持續作死,“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便要讓宋襄進來。”
說完,他直接忽略嚴厲寒的眼色,吩咐酒保,“讓人進來,順便再拿幾瓶好酒上來。”
酒保沒敢看嚴厲寒的臉色,畏畏縮縮地出了門,趕緊逃離現場。
……
宋襄壯著膽子來找嚴厲寒,在樓下左等右等沒有迴音,正巧有人向她搭訕,剛才上去傳話的酒保就跑來了。
“宋小姐,嚴總他們在樓上等您。”
宋襄有點詫異,“嚴總願意見我?”
酒保眼神躲閃,乾笑兩聲,“當然,您趕緊上去吧。”
宋襄一聽,更加緊張,事出反常必有妖,嚴厲寒說不定是要把她往死裡整。
她揣著無數小心思,小心翼翼地走上樓,路上越安靜,她就越沒底。
深受敲門,門竟然立刻就開了。
陸澤琛露著笑臉出來,將她拉進包廂。
“你們嚴總等著你呢,快去。”
宋襄被他的揶揄語氣弄得渾身一顫,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視線在室內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沙發上的冷漠背影上。
嚴厲寒背對著他,一點要轉身的意思都沒有。
“嚴總?”宋襄叫了一聲。
沒迴應。
“他昨晚衝了涼水,發燒感冒,現在估計腦子不太好使。”陸澤琛伸手在太陽穴處比劃了一下,眼神玩味地看著宋襄。
宋襄心裡一咯噔,嚥了好大一口口水,臉上趕緊掛上笑容。
“涼水?”她語氣誇張,一副諂媚模樣,“嚴總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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