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天亮了，而唐乾也把他抱回來的路易十三全都喝完了，除了滿嘴的酒氣外，他整個人十分清醒。

唐乾走到祁夜身後，一隻手撐在他椅子靠背上一隻手撐著桌面，腦袋貼近祁夜，眼睛盯著電腦螢幕，道：“還沒搞定？真遜！”

祁夜被唐乾噴出來的酒氣嗆到，黑著臉道：“滾開，臭死了！”

唐乾非但沒有離開，反而無賴的更靠近祁夜一些，哼哼道：“酒喝完了。你慢慢搗鼓電腦吧，我去洗澡睡覺了，不是要命的事兒不要叫我。”

說完，拍拍祁夜的肩膀，轉身大大咧咧的上樓了。

祁夜熬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什麼收穫，心情本來就不好，又被唐乾滿嘴酒氣熏了一下，心裡就更加煩躁了。他“啪”的一下把筆記本電腦重重的闔上，起身的時候又賭氣似的踹了一腳椅子，氣悶的上樓去了。

……

顧念睡醒的時候，發現傅言梟並沒有在身邊。

她摸了一下身邊的位置，是冷的，不由得愣了一下，難道傅言梟等她睡著之後，又去了書房加班？

她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現在才六點多。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披了件睡袍便走出臥室。想了想，朝書房走去。

“少奶奶，早。”

身後突然響去李叔的聲音，顧念回看向李叔，見他手上端著一盅湯，奇怪的問：“李叔，大清早的你怎麼煲了湯？”

李叔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心疼的道：“我看書房的燈一直亮著，少爺大概又是一晚上都沒睡。我反正年紀大了覺也少，睡不著就起來給少爺燉了一盅湯，我把油都濾掉了，早上喝也不會覺得油膩。”

顧念抿著唇，沒有說話，眼底滿是心疼之色。

李叔又歎了口氣，正準備敲書房門時，顧念輕聲道：“李叔，把湯給我吧，我送進去。”

“哦，好。”李叔點點頭，把湯遞給顧念，便轉身下樓了。

顧念吸了一口氣，抬手敲了敲房門，聽見裡面傳來傅言梟的聲音，她才推門進去。

傅言梟坐在電腦前，抬眼看見進來的人是顧念，愣了一下，道：“這麼早就起來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大概是通宵的緣故，他的聲音慵懶疲憊，還帶著幾分沙啞。又見他捏著眉心，或按額角，顧念便滿心滿眼的心疼。

“剛才醒了就不想睡了。”顧念垂著眸子走到傅言梟身邊，將湯放在書桌上，道：“李叔燉了湯，給你送過來。”

目光掃了一眼電腦桌的另一邊放在她的手機，由一根數據線跟電腦連接在一起，心口不禁一緊。

他整晚不睡，是在處理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