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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飲儘,季景沉吐了一口濁氣,捏著鼻梁,似乎很疲憊的樣子,“我已經幾天沒有見她了。”
霍南呈不知道該說什麼,季家不會容許雲稚進門,且還會殺了雲稚以絕後患,但目前,季景沉還對雲稚有感情,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除非季景沉自己作出決定,不然,季老爺子一定會用雷霆手段來將他們二人分離。
“聽說唐蘊已經回來了,你們見了面嗎?”
男人聽到這個名字,眼底閃過一絲晦暗,“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妥協嗎,背叛我的人,永遠不可能原諒。”
唐蘊是季景沉的初戀,十八歲的季景沉和十七歲的唐蘊,曾經是一段佳話,少年感情熱烈,女孩懵懂卻也能夠與之附和,在一起三年,斷斷續續糾纏了兩年,最後徹底斷了聯絡。
如今這個消失多年的唐家大小姐突然回江城,還準備和季景沉再續前緣,她以為,所有失去的感情,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回來,以為季景沉非她不可。
霍南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當初季景沉跟唐蘊的感情轟轟烈烈,誰也沒想到,出國唸書的唐蘊找新的男朋友給季景沉戴綠帽子,還把他玩得團團轉。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是原則。
如今玩夠了,以為所有人都在原地等她。
“所以,你準備怎麼做。”
季景沉眯起眸子,語氣詭譎的道:“當然是成全她。”
霍南呈看著他,好一會才道:“你還愛她?”
男人沒有說話,不承認也不否認。
“罷了,愛情本來就不公平,你心裡如果做出了取捨,那就不要再糾結。”
季景沉不語,隻一杯接一杯的喝。
或許是夜晚使人感性,一旁季景沉的低迷氣息影響到了他,霍南呈也跟著喝起了酒。
本來他們都不應該是在感情裡徘徊躊躇的人,奈何世間所有人,都逃不過情之一字。
既然逃不過,那就隻能面對,人生不就是一個不斷打碎重組的過程嗎,不能確定結局究竟如何,才最有魅力不是麼。
陸溫倫是後面才來的,他最近有些忙,到的時候,見倆人都喝得差不多了,連忙說道:“我說兩位爺啊,你們一個住東邊一個住西邊,我該先送誰回去好呢。”
霍南呈稍微清醒一點,倒是季景沉已經快要不省人事了,他朝陸溫倫道:“把他送回去吧,酒不醉人,是他想借酒消愁。”
“那你呢?”
男人頓了一下,“我知道回去,你放心。”
陸溫倫有些不相信,“你也喝了不少,我先給你找個代駕吧。”
“不必,帶他回去就行。”
見霍南呈執意如此,陸溫倫也沒再多說什麼,把季景沉拉起來,讓他一隻手壓在肩膀上,將人帶走了。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霍南呈坐在棕色的真皮沙發上,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本來想讓秦憂來接他回去,但一想到那傢夥還受著傷,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確實喝了不少,腦子很暈,不過還是得回去,隻有在秦憂身邊,他才能安然入睡,秦憂和别人不一樣,她不是雲稚,不是唐蘊,亦不是段嘉玥,她有獨特的人格魅力,任何人都無法代替,也無法與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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