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突然睜開眼睛,小聲道:“大於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也是這麼陪著我在院子裡打地鋪,看星星的。”
於牧好似被人當頭破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
他想著小時候的事,勾起唇,走到林惜身邊,平靜的躺下。
他洗完澡就沒穿外套,上身穿著白襯衫,袖子捲到了手肘處,露出一段結實的小臂。
身上沒有煙味,是跟她一樣的沐浴露味道。
“記得。”
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希望咱們一輩子都像小時候那樣,可以嗎?”
於牧側過頭看著她。
月光墜在她漂亮的眸子裡,晶瑩閃耀,楚楚動人。
那雙眸子不再是冰冷疏離的,而是像小時候的惜惜,充滿了委屈和倔強。
於牧溫柔的笑起來,他怎麼能拒絕他的惜惜呢?
大手落在林惜頭頂,安撫的揉了揉:“好,我永遠都是你的大於哥,是你最可靠的後盾。”
林惜也笑起來,杏眸彎起,嬌媚明豔間流露出一絲難得一見的憨態。
“睡吧。”
林惜“嗯”了聲,就對著他閉上眼睛。
於牧的手抬起,心裡突然空落落的,忍不住又放回去,一下一下揉著她的太陽穴。
林惜受了驚嚇,也受了風,後來擔心謝崇,情緒一直緊繃著,這會兒終於可以放鬆。
她很快就睡著了,呼吸有些重,似乎有鼻塞。
於牧一點睡意都沒有,察覺到她鼻塞,就幫她揉印堂的位置,效果也不明顯。
這時,床上的人再次坐了起來。
黑暗中,他黑眸陰鷙冰冷,似躲在暗處的狼,隱藏起危險氣息,盯著獵物。
於牧抬眸看向他。
他走到月光中,嘴角揚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她感冒了,不能睡地上。”
這倒是句人話。
於牧收回手,想去抱林惜到床上睡,謝崇彎下shen,率先橫抱起林惜。
於牧“噌”一下坐起來。
謝崇:“噓,别吵醒她。”
於牧暴漲的火氣又硬壓製住,垂在身側的手狠狠握緊。
林惜沉吟了一聲,下意識的往謝崇懷裡鑽。
謝崇沒穿上衣,她貼在他的心口,鼻尖微涼,蹭了蹭他溫暖的肌膚。
“我有點冷。”
說話聲都帶著鼻音,像在撒嬌似得。
謝崇滿眼柔情,雙臂收緊,緩緩起身。
於牧跟著站起來:“你不是受傷了嗎?放開,我來吧。”
“不礙事!”
謝崇語氣平和,可目光對上於牧,卻冷得滲人。
於牧不懼他,隻是怕吵醒林惜,令她平增煩惱。
謝崇將林惜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剛要抽身離開,林惜突然拽住他的手,臉頰貼上來蹭了蹭,汲取他掌心的溫度。
謝崇寵溺的笑了笑,指腹撥開她臉頰上的黑髮,動作都極儘溫柔,像是在嗬護易碎的文物。
於牧站到床尾,冷冷地看著他:“你到底是什麼人?”
謝崇頭也不抬:“她的人。”
於牧還想說什麼,謝崇道:“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於牧咬了牙,很想打扁那張虛偽的臉,可林惜對他下意識的依賴,又是那麼戳心,讓於牧滿腔怒火都化作無儘悲涼。
……
第二天,謝崇醒來的時候林惜還沒醒。
他翻身去拿手機,身體一動,林惜呢喃了句“别動”又把他拽回來,靠在他懷裡。
謝崇勾起唇,吻了吻她的額頭,抓在手裡的手機突然一響。
他調成靜音,點開微信。
司徒南潯:【怎麼樣情種弟弟?還活著呢嗎?】
謝崇:【好得很,還用不找你披麻戴孝。】
司徒南潯:【你隻會跟你的小美人甜言蜜語,對老子就沒一點良心,虧我擔心你一晚上,趕緊下來吧,我在停車場西南角的監控盲區,現在這邊沒有謝恩淮的人。】
謝崇:【等我一會兒,她還沒睡醒。】
司徒南潯:【……你在溫柔鄉,我喝西北風,你好意思的嗎?昨晚都傷成那樣了,就不能少來一回合?】
謝崇:【想什麼呢?昨晚她那個青梅竹馬也在這。】
司徒南潯盯著手機,指尖一抖:【玩這麼刺激?看不出來啊,小美人比我境界都高。】
緊接著又來一條:【你境界更高,為愛做三,不過你放心,你有顏值優勢,爭寵爭得過。】
謝崇都氣笑了:【把你腦子裡那些肮臟的東西倒一倒,思想純潔點,林惜隻把他當哥哥,老子是唯一正宮!先去幫我買點補品。】
司徒南潯:【給你家女皇帝?】
謝崇:【給劉瑾月。】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