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沉沒想到自己竟遲到了,他今天穿了一套雙排扣深灰色西裝,儘顯貴氣,不過在盛斯寒面前,還是略差一籌,畢竟這個男人才是真貴族,血統都不一樣。
他很快整理好思緒,非常官方的打著招呼,“不好意思盛董,季某遲到了,自罰三杯。”
但顯然盛斯寒並不是因為想讓季景沉自罰三杯才來早的,他大手一揮,“季總不必客氣,罰酒就免了,坐。”
男人坐在了盛斯寒對面,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疊資料出來,直接開門見山道:“盛董時間寶貴,我就不繞圈子了,這是季氏集團持有斯盛百分之十原始股的轉讓合同,如今我將它贈還於你。”
盛斯寒面色不變,秦憂確實是一個掌局高手,若是換做以前,季景沉這麼高傲的人,怎麼會與他這個滿身銅臭的商賈為伍,更别說出手就是贈還股份了。
誠然,他之所以要答應與秦憂合作就是知道她向來不是一個不靠譜的人,前有整個H洲的掌控權,後有霍南呈之輩的人脈網,怎麼也不是一個平凡人。
隻是沒想到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如此大手筆,看季景沉的樣子,恐怕並不隻是歸還他手裡持有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盛斯寒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桌上的合同,並未著急,“季總這是何意,不如明示。”
“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說了,股份隻是我給盛董的見面禮,再直白點就是我想和盛董你做朋友。”
季景沉能屈能伸這一點,倒是讓盛斯寒刮目相看,一個人最怕站得高了之後,永遠俯視他人,自視甚高,覺得無人能敵,然世上之事,從來難算儘,誰也不知道這高傲的頭顱,最終是為誰低下。
他雙腿換了一個交疊的姿勢,神色也比之前認真了不少,“此話怎講?”
“想來你也知道,我並非是一個唯唯諾諾之人,更不喜自己的人生被控製和安排,你我是局中人,應當明白,豪門無親情,他們看中的永遠是家族利益。”
“與唐家大小姐的婚事並非我所願,且唐家自發跡以來就做的不是光明事,隻是自古英雄不問出處,錢財不問來路,唐家經過國外的一頓操作,回江城之後洗白成了正經家族,還與城內各大商界老總打得火熱。”
“我們家的老爺子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就給那些人來了個釜底抽薪,讓我與唐家大小姐聯姻。”
“雖然季家也絕非什麼良善之輩,但與那種隻賺臟錢的家族沾上關係,恐一身腥,所以,我便隻能自尋出路。”
這番話說得言辭懇切,如果盛斯寒不知道季景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恐怕都會深信不疑了。
不過,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不管對方說的幾分真幾分假,隻要權衡利弊之後,覺得此事可行,那便相信。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與唐家結親,但這件事,我似乎幫不上忙。”
他故意把話說得很偏,讓季景沉自己拉回來,反正,大家都是明白人,繞來繞去,還是會說到點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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