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連這個算盤都打不到,若不是說,薑還是老的辣呢。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您老要是早點說已經派人去抓他回來了,我們也不必在這裡浪費口水,好心當成驢肝肺。”
福騁還是笑意不減,“格雷長老這話說得,你我同侍一主,並非各為其主,所以隻要初心不相悖,就不存在什麼好心辦壞事。”
迂迴的話術被福騁拿捏得死死的,他始終明白,别人不高興不要緊,但他要高興。
格雷森和納德爾相繼離開,隻剩下薛晁在那裡,不知道是走是留。
在福騁的身上,他看見了秦老爺子的影子,秦憂和她爺爺還有福騁是一類人,不同的是秦憂身為女人,要感性許多,所以很多時候會比較優柔寡斷。
更何況,秦憂一直以來嚮往的都是自由而非權利,隻是該她的東西,必須要她來守著。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見薛晁沒有要走的意思,福騁臉色淡了許多,“小薛還有事?”
薛晁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他沉吟道:“大長老,祝清楓這件事可否想幫一二。”
知道他會為祝清楓求情,隻是沒想到會這麼直接,並不像薛晁的風格。
如果真心想幫祝清楓,此時最好的選擇是置身事外,不去求情,隻有這樣才不會引起眾怒,畢竟這件事太大了,損害到的是克斯城的利益,倉庫裡的貨都被毀了,不能按合同約定交貨,會付三倍違約金。
影響的不僅是金錢損失,更多的是信譽,反正做這檔事的又不是克斯城一家,隻要找到了合適的合作夥伴,還愁不能共贏麼。
所以薛晁的目的,福騁一時間摸不清楚,但他還是做出一副寬宏大量的姿態,“我知道你跟祝清楓是好友,為朋友求情本就理所應當,情理之中的事老夫也不會怪罪你,但這件事你還是别管為妙,屆時城主追究起來,萬一把你也算到其中,就不合算了。”
薛晁到底還是年輕,他聽了福騁這番話,以為對方是真心規勸,姿態低了許多,“多謝福老指點,是晚輩考慮不周了。”
福騁摸了摸鬍鬚,“無妨無妨,要不要留下吃個便飯。”
“不必麻煩,那晚輩就先走了。”
“那你忙,祝清楓這件事,不死也得脫層皮,你做好準備,别傷了和城主之間的感情。”
薛晁對此並未有太大的驚訝,以克裡蘭斯的心狠程度,直接下殺令,派出飛鷹隊把他給弄死都有可能。
他犯了大忌,隻能以死謝罪。
看著薛晁離開的背影,福騁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彷彿一切儘在掌握中。
對於秦憂,他是當做親孫女對待的,曾經也想過把自己那唯一的孫子介紹給她,等他百年之後,也有人保護秦憂,奈何霍南呈搶先一步,還和秦憂結了婚。
他這個想法,終歸是要爛在心裡了。
檸城。
秦憂睡醒了一覺之後就查了一下克斯城發生的事,祝清楓一把火燒了那罪惡的地方,現在正在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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