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種種疑惑存在那些人的心頭,也不止一次約在一起開了緊急會議,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讓福騁死得不明不白,這樣就不會有他們不願意看見的事情發生。
薛晁上去的時候,克裡蘭斯在喝酒,並沒有醉,神情異常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猶豫一瞬,還是上前,“蘭斯,清楓回來了,整個人都很奇怪,似乎是被人注射了R型毒液。”
聽到這樣的話,克裡蘭斯倏然抬眸,目光深邃的盯著薛晁,“你確定?”
薛晁頷首,面色凝重的說道:“我覺得是大小姐做的,她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克裡蘭斯眯起眼睛,抿了一口洋酒,“是麼,所以呢?”
所以,薛晁就是來問他該不該救祝清楓,可他的態度,讓人摸不準心思。
“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男人輕笑一聲,似乎完全不關心,“這是你的事,你自己決定。”
他把皮球又踢了回來,薛晁臉色有些僵硬,本來祝清楓與他也算是多年朋友,雖然沒有到可以無話不談的程度,但至少是一條船上的人,要他見死不救,他是做不到的。
而克裡蘭斯似乎就是在讓他做選擇,是救祝清楓,還是和祝清楓一起死。
本來這個選擇題很簡單,可內心深處還是覺得有些不仗義,畢竟當初給秦憂注射迷幻劑,還有他的手筆。
以後秦憂也會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他,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這這種時候,薛晁確實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克裡蘭斯和秦憂是一樣的人,他們一樣無情,骨子裡就是冷血動物,所以才會互相傷害,互相欣賞,無情的人,隻會對更無情的人感興趣。
或許秦憂後來愛上霍南呈是因為明白兩個極端的人在一起會走向地獄,才捨棄了克裡蘭斯。
他不信秦憂沒有對克裡蘭斯動過心,隻是這與那些爭權奪利和囚禁傷害比起來,太過不值一提。
又或許,秦憂隻是聽從了老爺子的話,不要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哪怕動心也要扼殺在搖籃,所以克裡蘭斯就成了被犧牲的那人。
但老爺子死了,霍南呈便成了被選擇的那一個男人。
這些東西,薛晁明白,克裡蘭斯也一定明白,所以秦憂才會有恃無恐,因為知道不管怎麼樣,克裡蘭斯都不會真正意義傷害她。
隻是害她小產還差點重傷而亡之後,這些從前的是與非對與錯,都變成了一個恨字。
克裡蘭斯成為了阻礙她和更好的男人在一起的絆腳石,為了不讓自己一輩子活在這個男人的陰影裡,她選擇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秦憂怎麼想的,薛晁很清楚。
沉長的沉默之後,薛晁才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想說得那麼好聽,我隻是為了保命,祝清楓我會解決。”
克裡蘭斯握著酒杯的手一頓,他嘴角微微勾起,目光晦澀難明看著薛晁,“你會成為輔佐秦憂的那個可信之人嗎?”
薛晁眉頭一皺,他越來越搞不懂克裡蘭斯了,可能是在金字塔頂端待膩了,這些權利之爭,爾虞我詐,他煩了,所以愈發的超脫世俗,變得很是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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