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身體已經暫且穩定下來了，但是手術還是要抓緊。”

肖楚面色凝重，霍方淵的體征雖然已經平定了下來，但是各項指標還是太低。

許舒煙安撫：“放心吧，m神醫已經答應了做手術。”

“真的嗎，太好了。”

肖楚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又有些疑惑：“嫂子，你是怎麼說動m神醫的？”

這件事情他一直好奇，M神醫就連有錢都請不動，她是怎麼做到的？

許舒煙含糊其辭：“還不是憑著那點交情，霍方淵什麼時候能醒來？”

“估計要到明天了。”

肖楚看了一眼外面，安慰開口：“嫂子，你不用管他們，等到大哥醒來再說。”

“嗯，我能看他嗎。”

許舒煙情緒低落，明亮的眼睛也有些渙散。

肖楚看出了不對勁，以為是剛才受了為難才不開心，連忙點頭：“可以，嫂子進去吧，我來應付他們。”

“好。”

許舒煙走進病房，看著霍方淵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對待外人她可以像張牙舞爪的老虎，但是對待在乎的人卻更像還沒滿月的貓，心靈脆弱。

許舒煙不禁問自己，能不能在一起重要嗎？

重要，但是卻重要不過霍方淵的性命。

自己太任性了，明明知道霍方淵的身體越早手術越好，還是任性的選擇跟他在一起。妄想一切能有轉變。

現在霍方淵躺在這裡，她真是難辭其咎。

許舒煙緊握著霍方淵的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

病房外，慕父抓著肖楚的衣袖著急詢問：“方淵怎麼樣了？”

肖楚看著他一臉關切，卻隻感覺到了嘲諷。

當年慕庭還在時，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大哥。

大哥因中毒的原因身體一直不好，他也從來沒有來看過一次。

他現在這麼關心大哥，說好聽點是良心發現，說難聽一點不過是是因為慕庭進了監獄，慕家也大不如之前了。

他發覺了大哥的經商才能，盯上了十夜，才又想起來了自己是一個父親。

這樣的人，怪不得大哥會這麼恨他。

林楚見肖楚不說話，連忙上來詢問：“肖楚，方淵沒事吧。”

肖楚笑著打招呼：“林楚，真是好久不見啊，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面我還開玩笑說我們有緣分，連名字都相似。”

“是啊，真是物是人非。”

林楚溫柔感慨，沒有看到肖楚面上的鄙夷。

可惜啊，白糟蹋了這個楚字。

“大哥的情況很不好，隻能這樣拖著。我隻能保證讓大哥活著，但是以後是不能跟常人比了，還能活幾年，我也不能保證。”

肖楚故意將情況說的嚴重，慕父一屁股坐在地上，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林楚緊盯著他，有些不信：“是真的嗎？可是為什麼肖醫生一點都不緊張呢？”

“這是我幾年前就知道的結果，我是大哥的主治醫生，親眼看著大哥艱難的撐到現在。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找醫生來看。”

肖楚很篤定，無論他們找哪個方面的權威醫生來看都是一樣的結果。

林楚這下是相信了，但是面上卻沒有絲毫擔心，甚至是有點...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