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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媽媽退圈你們好像鬨得不歡而散，為什麼後來您又去找了媽媽？”

段晶晶交叉的手攥起，隨即又好像無事一般鬆開。

“當年你媽媽退圈，我是最反對的那一個，她的星途明明正好，卻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如果那個時候她聽我的不要退圈，現在已經是娛樂圈的傳奇了。”

段晶晶面容看不出異常，但是眸間卻有些怒意。

許舒煙看出來了，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這件事她還是沒能釋懷。

段晶晶歎了口氣，又開口，“後來我們有幾個月沒聯絡，在領獎的前幾天你媽媽聯絡到了我。她說玉蘭獎是我們兩個人努力的成果，她想讓我看著她走向領獎台，她還要在台上對我致謝。”

說到最後階段晶晶的語氣有些哽咽，忙掩住面容。

許舒煙抿唇，等待著下一句。

十幾分鐘後，段晶晶才整理好心情，盯著許舒煙繼續講述。

“後來我去了，當時我還不死心地想要勸給他重回娛樂圈。可以生下你們，也可以帶著你們，甚至可以不接通告，隻接電視劇跟電影。但是她還是沒有同意，我們再一次不歡而散，然後就發生了車禍。”

段晶晶歎了口氣，有些傷心。

“現在想來我有些後悔，要是當年我沒有那麼倔強，能多拉著她聊一會，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了？”

“段阿姨節哀，您要注意身體。時間太晚了，我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探望段阿姨。”

許舒煙拉著顧北尋出了病房，綠毛也走了出來。

許舒煙抱胸看著他，笑問：“你有沒有我媽媽的簽名，或者你們家裡有沒有？可以轉送給我嗎？”

綠毛撓了撓頭，搖頭道：“沒有。”

“知道了。”

許舒煙面容有些失落，隻好帶著顧北尋離開。

到車上的第一句話就是。

“她在說謊。”

顧北尋一愣，想了想好像沒有聽到什麼蹊蹺的地方，不由詢問。

“哪裡在說謊？”

許舒煙長歎了一口氣，沉聲道：“我聽得出來，她現還在怪我媽媽，雖然極力壓製，但是我還是聽得出來。”

身為一個演員，要把角色細微的情緒表現都演出來。

正是因為有經驗了，才能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剛才她提起媽媽跟爸爸的時候還是有一種怨氣，甚至說到最後什麼不那麼倔強就好了。

更是有點像做戲的樣子。

雖然都說她跟媽媽是好閨蜜，也挺了她們太多的事情，但是許舒煙心裡就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而且也想起了冉佩佩，當年她剛出道也是把她當成閨蜜，她帶著自己吃路邊攤，去商場買衣服。

一起趕通告，一起進組。

自己當時是真的喜歡她，而被背叛的時候，才會那麼難過。

顧北尋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反駁許舒煙的想法。

時隔二十年才說出真相本來就可疑，再加上非要告訴煙煙，就連他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兩人回到酒店已經是淩晨兩點，許舒煙一開門就見霍方淵沉著臉坐在沙發上。

看著兩人進門，霍方淵的面色更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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