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話說得容易,盛兮對安南皇宮地形不瞭解,僅有的認知還是杜吉吉不知從哪兒得來的一張不知真假的地圖。先前她隻是一直按照來時路走,但此刻追逐之下,方向早已偏離。
盛兮看著越來越遠的城門口,再看了眼身後那緊追不捨,甚至越聚越多的追兵,唇角用力一抿,下一刻轉身朝城門相反的方向衝了過去。
“她朝慶心湖跑去了!”追兵們紛紛提醒。
“慶心湖?她怎麼往那裡跑?這不是死路一條?”有人忍不住道。
“管她是不是找死呢!快追吧!那神器一定是主子的!要不然,就憑今日這一遭,一旦失敗,咱們都要跟著玩完!”
有這想法的何止這一人,眾人皆知宮變的後果,為免小命不保,之後的追攆愈發賣力。
於是乎,原本還半遮半掩的宮變,在盛兮被髮現之後,逐漸明朗起來。而眾人目標更是明確,得神器,得王位,得天下!
宮苑內,安南王聽著下人彙報,嘴角忍不住現出譏諷。
“嗬,得天下?這群小子誌向倒是不小,可惜了,一個個鼠目寸光,看不清眼前形勢。就憑他們這樣也想得天下?除非神明眼瞎了!”安南王說完最後一句,急忙雙手合十,虔誠道歉,“神明在上,勿怪信徒口出無狀,隻因信徒的兒子們實在不爭氣,隻看得見眼前蠅頭小利,墮了鴻鵠之誌。”
說完這些,安南王便又唸了一波叫人聽不懂的梵文。
而待其再次睜眼,下人開口問道:“王上,眼下該如何?”
安南王輕笑一聲,遂躺於榻上假寐,嘴中道:“如何?既然魚已入甕,那就適時收網吧!反正也已經跑不了了。哦,對了,記得給我那幾個好兒子多些驚喜,否則,豈不枉費了他們這般心思?”
下人恭敬應是,起身離開之際心中想:“那怎是驚喜?那分明是驚嚇!幾位皇子隻怕怎麼都想不到,他們眼中那個隻是貪圖享樂的父王,才是這場混亂的幕後推手。至於神器,到最後自然也隻能是王上的。慶心湖,那女人可真是會跑,竟然直接往死亡之地跑。”
盛兮不知那慶心湖是何地,但她記得杜吉吉說過一個傳言,說那慶心湖裡住著神明,尋常人皆不敢去,唯有王上與皇子們才會在祭祀的日子前去祭拜神明。
眼下四處皆堵,唯有這個方向眾人不敢輕易踏入。既如此,那她隻好闖一闖了。
二皇子此刻也聽說了神器向慶心湖跑的訊息,不過他未第一時間問此,反倒是問有關安南王的事情。
“你說父王還在寢宮裡休息?”二皇子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來人,見來人點頭,他嘴角忽地一扯,冷笑道,“老虎一旦習慣了安逸,從此就變成了家貓。父王啊父王,不枉兒子這麼多年一直孝敬您啊!”
來人低著頭一動不動,好似壓根就沒聽到二皇子這般大逆不道之語。
片刻之後,二皇子從自我成就的感慨中迴轉,冷不丁一聲嗤笑,開口道:“慶心湖啊,嘖,你說這女人有多想不開竟往那裡跑?也好,既然她都不怕了,那本殿有何顧忌的。你們隻需記得,隻管將人拿下,不論死活!”
來人頓了一下抬頭:“可殿下,那密咒……”
“你們真當這女人知道?”二皇子冷冷瞥了他一眼,“這女人若知曉密咒,你覺得,此刻這皇宮內誰才是老大?”-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