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想,但眾人卻不敢說什麼,隻是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想聽聽盛兮該如何回覆。
盛兮掃過那些看熱鬨的眾人,唇角勾了勾,隨後道:“看來王爺是不知我家裴燦為何要頂撞清越郡主了,既如此,那我便告訴王爺吧。裴燦之所以頂撞,是因為清越郡主半路攔截了她,非裴燦不甘,而是清越郡主不願裴燦與小遠定親,故意找茬侮辱。就在清越郡主想要了裴燦命之際,幸好我家煙兒趕到,這才免了一樁禍事。”
說著她眸光忽地一凜,盯著武昌王再道:“王爺,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著去王府找你,也想問問清越郡主,身為郡主,她所學的禮節是不是都餵了狗?明知裴燦與小遠已經定親,不但不避嫌,竟還故意找裴燦麻煩,且還跟王爺顛倒黑白,將屎盆子扣在我家裴燦頭上,她這是要哪般?!”
盛兮這話故意用了內力,將話傳得四周人都能聽見。既然武昌王如此直白,那她也不介意更加直接。
果然,武昌王在聽到他這般說話,登即氣得火冒三丈,指著盛兮竟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隻是肉眼可見地紅了眼。
“你,你簡直,簡直!”武昌王氣得磨牙,下一刻甩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你們等著!我一定要去皇上那裡告你們!”
武昌王走了,走得頗為狼狽。
吃瓜眾人見此紛紛大眼瞪小眼,本以為會看到十分火爆的爭吵場面,但不過一個回合武昌王便被盛兮打下來,這著實令他們吃驚。
而吃驚的不止他們,盛府裡的人亦是各個面露喜色,聽了訊息的盛煙更是急匆匆跑出來,見武昌王離開,朝那遠去的馬車大力哼了哼。
“孃親!”盛煙跑至盛兮身邊,帶著興奮甜甜喊道,“孃親,你真厲害!一句話就把壞人趕跑了!”
盛兮視線從武昌王一行人身上移開,聽了盛煙的話沒應聲,隻是輕輕笑了笑。
把人趕跑了?是她嗎?不,不是她,是武昌王自己主動走的。他甚至都沒想要跟她正面對決。
見她一直不說話,盛煙疑惑地歪了歪頭,眨巴著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問她:“孃親,你在想什麼呀?孃親,煙兒要抱抱!”
說著,盛煙直接張開了雙臂。
盛兮收回思緒,笑著道:“好,孃親抱!”
晚來一步的沈歸見狀,躲在大門後頭嘴巴癟了癟,想開口,卻礙於小小男子漢的面子,一時間又不得不繃緊了嘴角。
盛兮見狀無聲一笑,向前走了兩步,彎腰便將小傢夥也抱了起來。
沈歸繃緊的嘴角立時鬆開,眼睛裡閃閃亮亮,像是一瞬間綻放了所有星光。然而這笑意開得燦爛,卻也收的很快,沒一會兒小傢夥便扭捏道:“孃親,你放我下來,我是大孩子了,這樣子不好……”
話說得挺好,可惜每個字裡都透著不捨,妥妥的口不對心。
盛兮笑著說:“怕什麼,在自己家裡,沒人會說不好。”
沈安和回來時,兩個孩子已經睡了。在看過他們後,他便回了屋。
今日的事他已經聽說,見盛兮從房間裡出來,他的第一個問題,便是問她有沒有受委屈。
盛兮笑著搖頭,而後神情嚴肅地看向沈安和,說:“相公,武昌王今日所為,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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