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放心。”盛兮坐著沒動,見那兩個兒媳婦追了出去,這才又道,“去叫些人來,讓他們跟著一起喊。”
“啊?”這下核桃徹底矇住了,但見盛兮一臉篤定模樣,知道自己沒聽錯,便隻能皺著眉,一臉心事地轉身離開。
直到核桃離開,盛兮也依舊沒出去。那婆婆以為盛兮這是怕了,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哎喲喲,我滴個蒼天哪!這盈安堂就是這麼對待病患的嗎?我這心呐,真的疼死了!”那婆婆忽地往正堂中央一坐,抬手便開始在原地打節拍,隻打雷不下雨,竟是哭嚎上了。
“我隻當這盈安堂是那位監國郡主開的,隻當這裡的大夫跟郡主一樣心善,可沒成想啊,沒成想!”
“沒成想什麼?”旁邊有人適時問道。
那婆婆見有人上鉤,當即便道:“沒成想,這裡的大夫竟然詛咒我兒子生不齣兒子!”
“嘶!真的假的?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自然是真的!”那婆婆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轉身便指著盛兮所在診室大喊道,“就是那屋子裡的大夫!就是她!就是她說我兒媳婦兒生不齣兒子怪我兒子!你們說說,這不是詛咒我兒子是什麼?”
“啥意思?是我沒聽懂嗎?什麼叫你兒媳婦生不齣兒子怪你兒子?”周遭眾人有些懵,便是盈安堂自己人也都是頭一次聽到這說法。
“那女大夫說,這女人生孩子,生出來是男是女是由女人決定的!你們聽聽,這是什麼渾話!生孩子是女人的事,什麼時候竟是由男人決定了!”那婆婆嗤了嗤鼻子,“老婆子我活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荒唐說法!瞧瞧,這就是盈安堂的大夫,她就是這麼給郡主丟人的!”
在後院的巫大夫聽到吵鬨急忙趕過來,恰好聽到老婦人這番話。他一愣,雖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但直覺告訴他,能說出這話的人,除了夫人,怕是不再有第二個人。
而那婆婆顯然是認識巫大夫的,等候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喊其為掌櫃。
“掌櫃的是嗎?掌櫃的,那女大夫這般詛咒我兒子,你定要給老婆子評評理啊!”那婆婆一把上前抓住了巫大夫的胳膊,死死拽著不鬆手。
巫大夫是男人,可甩了好幾次都愣是沒甩開人!
“不是,你先鬆開,鬆開再說話!”巫大夫雙眉皺得幾乎能夾死蚊子,“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嗎!”
旁邊的兩個兒媳婦想上前勸,卻被自家婆婆給瞪了回去。
那婆婆道:“我不管!今日你定要給我個說法!那女大夫詛咒我兒子,怎麼著你也得表個態!”
“表態?”巫大夫斜睨了眼那婆婆,總覺得自己要猜中什麼,“你想要我如何表態?讓她給你道個歉?”
那婆婆想都沒想道:“道歉怎麼夠!這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你不知道,我這都要已經被她給氣病了!”
巫大夫問她:“那你想如何?”
那婆婆眼睛閃了閃,之後道:“我想你們也不想這件事被郡主知道吧?壞了盈安堂名聲,郡主肯定不會放過她!我要求不多,既然她把我氣病了,那便,便免了這次我兒媳婦看診的錢!”
“這……”
“另外,再讓她給我賠二兩,不,五兩!再給我賠五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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