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丫頭,你當真要去?”壓了壓對自家侄子的恨鐵不成鋼,苻項明看著盛兮堅定的目光問她道。盛兮點頭:“當真要去!”
見她回得沒有一點猶豫,又看一旁的平樓也沒有要勸說的意思,苻項明歎氣一聲,道:“既如此,那某便不再勸。輿圖我可以讓你們一份,另外,我再派兩個人給你們,屆時讓他們給你們帶路!”外加保護。
盛兮對此沒意見,對苻項明鄭重道謝。
事情說定,苻項明便要帶著苻策離開。
苻策雖心中對軍營渴望,但與盛兮幾人朝夕相處好歹算是有了革命情誼,一時間竟是頗為不捨。
“盛兮,你若是將人找回來,到時候一定要來軍營看我啊!怎麼說咱也算是哥們兒了,同甘共苦的友誼還是要保持的!”
盛兮尚未說話,一旁的苻項明則率先道:“策兒啊,你想要同甘同苦?那好啊!等你進了軍營,每天都有你同甘共苦的時候!”
還想再多說兩句的苻策:“……”
“怎樣?以後就跟著你二叔我同甘共苦啊!”苻項明一把摟住苻策脖子,抵得上苻策兩個脖子粗的胳膊就那樣勒著他,差點沒把他勒窒息。
苻策心中對未來的恐慌不禁又盛了些。他想,自己來找二叔到底是錯呢?還是錯呢?還是錯呢?
周西跟著苻項明等人離開,回來的時候順便將輿圖拿上,另外再將苻項明派的二人帶上。
他們出境要扮做商人,平樓便帶著李長譽去置辦些物品,也好掩人耳目。
辛茹則回了房間收拾東西。很快,原地隻剩下盛兮與阿澄。
盛兮看了眼自他們談論出關時便欲言又止的阿澄,開口道:“阿澄,接下來的路我們將不再順路,便在此分别吧!”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來一個荷包,將其遞給阿澄,“這裡頭有些碎銀子,應該夠你用上一段時日。”
阿澄盯著那荷包沒伸手,櫻唇抿得緊緊的,那雙大大的黑色瞳眸裡閃過遲疑,閃過不捨,閃過各種複雜情緒,到最後終是被隱藏起來。
她倏爾抬頭看向盛兮,亮起眼睛道:“姐姐,銀子我不要,你已經救了我,我再不能要你銀子了。漠北……漠北我熟悉,我可以給你們帶路!”
盛兮看著她沒說話,阿澄一臉緊張地看著她,片刻後自己沒忍住又加了句:“真的,姐姐,你要相信我!我,我也可以女扮男裝!”
盛兮目光微垂,再抬起時,語氣平靜地問阿澄:“阿澄,你是哪個部落的人?”
阿澄還欲解釋的話頓時一卡,堵在喉嚨裡不上不下,憋得她面色逐漸緋紅。
“姐姐,你,你在說什麼?我就是黎國人啊!”
盛兮歪了歪頭,目光落在她包起來的頭髮上,說:“據我瞭解,新朝開國後黎國極少有與韃靼人通婚的,而新朝至今不過十多年。你頭髮是染過的吧?有豆膏的味道。另外,雖然你漢語說得流利,但偶爾個别詞,還是會有口音的。”盛兮話音一頓,深深看向阿澄,“所以,你是想借我之便出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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