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吳老爺終於繃不住笑了出來,刺激得洛神醫又忍不住將目標朝向了他:“你還能笑得出來!沒聽見嗎?這個家那丫頭最大!你這個做人外公的就要沒地位了!”吳老爺深以為然地點頭回道:“嗯,安和說得對,這個家就是兮兮最大!”
洛神醫:“…………………”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今日算是一個小慶祝,能來的都來了。當然,還有一人未來。
“季先生呢?不是說今日要過來的嗎?”盛兮問沈安和道。
沈安和抿了抿唇後說:“季先生要去見老祭酒,今日說不定不會回來。”
“是嗎?那可惜了,若是季先生在,洛老頭兒說不定就能拉個人對你我說教了!”
而此時,他們口中的季修平,的確正在同老祭酒面對面對坐著,二人相對無言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好一會兒。
直到店小二又上來一盤子點心,老祭酒終於開口道:“少璟啊,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少璟乃季修平的字,這個字也隻有親近之人才會去叫。老祭酒會叫這個名字,也是因為曾經的他將季修平視為自己的接班人,用心對待過。
季修平自也是感慨良多,不禁一時哽咽。
“老師,是學生……有愧於老師!”季修平垂著頭說道,“若非學生自視清高,過分驕傲,也不至於會著了他人道……”
“唉,這也不能怪你,若有人真心想害人,你清不清高,驕不驕傲這些都是不重要的。”老祭酒說著停了一瞬,看著季修平已然有了白髮的鬢角,忽然開口問他,“少璟啊,如今你冤屈已洗,要不要再回國子監?”
季修平聞言猛然抬頭看向老祭酒,卻是面露遲疑。
而老祭酒見此則繼續又說:“你放心,我已經將這件事上報了朝廷,皇上對於你重新起複並未說什麼。”
“老師,我……”
“還是說,你對老師我依舊心有芥蒂?”老祭酒歎息著問道。
季修平聞言急忙搖頭:“沒有!沒有!學生自不會對老師有任何芥蒂的!當年情形如何學生比誰都明白,老師為學生不辭辛苦的奔走學生也都看在眼裡!”
“那你為何會遲疑?”老祭酒問他道。
季修平蹙眉,垂眸思忖片刻後這才道:“學生隻是想等安和參加完會試之後再做考慮。”
“安和?沈安和?盛光遠的姐夫?那位新晉的解元?”老祭酒挑眉。
季修平忽然笑了起來,與有榮焉道:“是,就是光遠的姐夫,新晉的解元,沈安和。”
“嗬,果然是這個孩子啊!”老祭酒聞言不禁捋了捋鬍子,吧咂了一下嘴巴道,“老天還算公平,為你開了扇窗,讓你能遇到這麼好一個學生。”
季修平點頭道:“是,那孩子平日總說能遇上我是他之幸,可他卻不知,我能遇上他又何嘗不是我之幸運呢!”
“果然是個好孩子。”老祭酒聞言忽然想到什麼,鬆開捋鬍子的手冷不丁問季修平,“少璟啊,那個沈安和……你有沒有曾幾相逢隻敢?為何老夫總覺得好似在哪裡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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