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和看著呆呆的二人露出一抹燦爛的笑,道:“自然是因為你們之前太過緊張,季先生便調整了應對之策。”見二人依舊呆愣,沈安和又道,“别否定自己,不說頭懸梁錐刺股,每日學習到夜半,吃飯,甚至睡覺都在默誦,你們這幾個月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裡,不可否認。且,你們難道忘了季先生的本事了?雖然季先生年紀不算太大,但其學問絲毫不比那些大儒差多少,有這樣一位博學的先生在,再加上你們自己又努力,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郭經義與魯則聞言彼此對視,想到他們這段時日吃的苦比他們往前十幾年吃的苦都要多得多,心裡那點懷疑一點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自信。
是啊,有什麼不可能的呢!他們努力過,付出過,獲得成績難道不應該嗎?更何況還有季先生呢!有季先生保駕護航,這次他們竟是又猜中了一題!
想至此,郭經義內心忽地感慨,果然那些有錢的權貴都喜歡給子弟請一些名家大儒指導教學,這其中便利如今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了。得虧季先生被冤他們才有機會遇到,要不然……呸呸!這種話千萬不能說!
二人心慢慢沉靜下來,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他們不禁紛紛看向沈安和,不免對其露出感激神色。
說到底,他們能有幸得了季先生指導,皆是因為沾了沈安和的光。
想到沈安和,郭經義忽然道:“哎,二甲是不是馬上結束了?有沒有聽到沈兄的名字?”
眾人回神,紛紛搖頭。
盛兮此刻已經站在了窗戶邊上,聽到郭經義的話回過頭來:“不在二甲,那我相公定然是在一甲了!”
眾人:“……”
沈安和:“……嗬嗬。”沒忍住,他輕笑出聲。
問話的郭經義忍不住嘴角抽搐,盯著這兩個秀恩愛的人恨不能蒙上自己眼睛!
顯擺啥?不就是有媳婦兒?他也馬上會有的!話說,他名字都報出去了,咋不見榜下捉婿呢?
樓下忽然一陣鬨鬧,有人喊道:“一甲出來了!一甲出來了!”
一陣風颳過,盛兮感覺自己身後空間被擠滿了。一隻手伸過來,將她從窗邊拉了出來。
盛兮抬頭,看向拉著自己的沈安和:“我還要聽報!”
沈安和沒鬆手,不僅沒往窗邊走,反倒拉著盛兮坐回桌子旁:“左不過一會兒,萬一掉下去怎麼辦?”
本想喊沈安和一塊過來的郭經義隻覺心臟又被人狠狠紮了一刀。
這沈兄,要不要這麼偏心,他媳婦兒會功夫掉下去至少摔不著,他們掉下去小命可是都不保!哼哼,果然男人都是狠心腸的,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不,憐香惜草!
沒錯,他們就是那可憐的草!
可憐的草們一個個伸長脖子等著下面傳來訊息,時間的確不長,卻令他們抓心撓肝,生怕中間出什麼意外。
好在,意外沒有出現,會元這帽子穩穩噹噹地落在了沈安和頭上。
“哢嚓!”
隔壁包廂,戴元良與沈恒在聽到這一訊息時,臉色紛紛一黑,手中的杯子不約而同裂出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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