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顧玉瑤見不到沈安和卻不等於沒了其他動作,在查到沈榷同沈安和有了來往後,她便氣沖沖地徑直來質問沈榷。
“沈榷,你究竟要做什麼?用一個同昀兒長相相似的人來解思念嗎?”顧玉瑤看著半躺在矮榻上,自斟自飲,其身邊散落了好幾粒花生米的沈榷厲聲問道。沈榷乜她一眼,隨手往頭頂拋了顆花生米,準確咬住後繼續喝著酒,十足十的浪蕩派頭,哪裡像個侯爺。
見他不說話,顧玉瑤用力一咬牙,再次開口:“昀兒已經死了!你這麼做於事無補!”
聽到“死”字沈榷的動作明顯一頓,欲要端酒杯的手停了下來,混沌中暗藏銳利的眉眼看向顧玉瑤:“昀兒的屍身到現在都不曾找到,你如何如此篤定昀兒就死了呢?”
“我自是知道!”顧玉瑤神情陰沉,“沅河急湍,那麼多人都去找了都不曾找到,你不是自己也親自感受過那份凶險?你覺得,就憑昀兒那身子,能在那河裡撐上幾息?”
“可昀兒的屍身沒找到這不是事實?”
“你!”顧玉瑤氣得胸口起伏,感覺再同沈榷多說一句她就要炸。然而她不能太急,世子之位還未解決,眼下她隻能忍。
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顧玉瑤閉眼再睜開,語氣明顯緩了下來:“侯爺,我知你想念昀兒,但昀兒已經不在這是事實,你總要從這件事裡走出來。那個叫沈安和的定是想要藉此迷惑你,想要從你這裡獲取利益!”
沈榷眯眼看了看顧玉瑤,忽然坐起了身子問她:“你見過那個沈安和?”
“未曾……”
“既是見都未見,那你為何這般肯定他就要從我這裡獲取利益?”沈榷反問。
顧玉瑤蹙眉:“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如何明顯?”沈榷又問。
顧玉瑤看向沈榷:“利用那張同昀兒相似的臉,博取同情,獲取信任,從你這裡得到錢財與權力,甚至於……”顧玉瑤話音一頓,後面的話一時沒說出來。
然而沈榷卻幫她補足了那句話:“甚至於世子之位?”
顧玉瑤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同沈榷對視片刻後,她微微揚起下巴,說道:“沒錯,難道他不是打得這個主意?”
“連人都未曾見過,原來安平侯夫人竟是未卜先知的嗎?”沈榷語氣譏諷道。
顧玉瑤卻說:“這並不難猜,也並不是未卜先知。侯爺,你確定那個沈安和就沒有過這想法?你確定他不會利用你對昀兒的想念做一些有損侯府的事情?”
沈榷深深看了眼顧玉瑤,看著對方那始終高高抬起的下巴,不免一聲嗤笑:“你就說吧,你今日來此什麼目的?”
顧玉瑤被他這般態度與語氣狠狠一刺,但為了沈恒她還是強迫自己壓下那火氣,說出一直以來她想要達到的目的:“我希望侯爺能同意將世子之位傳給恒兒,畢竟,侯爺您現在隻有恒兒這麼一個兒子了!”
沈榷聽了這番話嘴角的譏笑一點點落下,雙目微垂,以至於顧玉瑤看到其眼中神色。
她以為沈榷會否認她的話,卻不料下一秒便聽沈榷道:“是啊,我也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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