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著他們一起來的眾人:“……”
夫人哪,您這玩笑開得有點大,隻怕大人接不住。
沈安和張嘴想說話,冷不丁對面一道冷哼傳來,卻是葛鳴毫不掩飾的嫌棄:“沈大人,葛某是個直腸子,恕葛某不敬,你既來此解湛州禍事,帶一位孕婦前來難道不怕給大人你拖後腿嗎?”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他明明說了那苦月隻見盛兮一人,卻偏偏隻派沈安和來,難不成他還想再逼供?若是有用,誰還稀罕他來?
沈安和:“……”果然直!
盛兮:“……”有意思!
眾人:“……”沒眼看。
旁邊有官員終於看不下去了,急忙站出來緩和氣氛:“那個,大人一路辛苦,提督大人已經為您準備了院子,您和夫……您二位先去休息,之後大人還為您準備了接風宴!”
葛鳴想收回接風宴,硬是被自己師爺使勁兒拽住了袖子,方才沒能再開口,但那拒絕的神情實在不要太明顯。
沈安和瞥了眼葛鳴,目光又轉向不嫌事兒大的盛兮身上,無奈一歎,隨後扭頭對眾人道:“本官正式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當今皇上親封的監國郡主,沈某的夫人,盛兮。”
話音落,原本還有小聲議論的對面瞬間消聲,一個個瞪圓了眼睛,驚訝席捲了每個人的臉,包括葛鳴。
然而沈安和的話並未結束,隻聽他繼續道:“另外,沈某想跟列位說一句,沈某的女人隻有夫人一人,之前不存在什麼嬌妾,之後也更不會有。所以,”說話間他目光看向葛鳴,語調壓低,“還望各位大人在開口前,先做好調查,或者好好動動腦子。”
沈安和極少生氣,即便面對政見不一的對手也都表現得溫潤如玉。但這次涉及他自身清白,他態度不可謂不嚴厲。
葛鳴終於從沈安和這份嚴厲中回過神來,本該羞愧的他此刻卻來不及同沈安和道歉,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盛兮,不可置通道:“夫人就是監國郡主?”
他目光落在盛兮那隆起的腹部,不由地喃喃自語:“可沒聽說郡主已經懷孕,這,這……”
葛鳴突然意識到盛兮是從船上下來的,當即猛地拍了自己腦袋一巴掌,“哎呀”一聲,急忙衝身後眾人道:“快快!快請郡主,哦,還有沈大人回府!來人,抬轎!快抬轎過來!哎呀呀,郡主一路辛苦!一路辛苦!這真的沒人同下官說您有了身孕,倘若知道,下官定不會上那摺子!”
倘若知道,他定會再想其他辦法解決,哪怕更困難呢!
看這情形,這怕是馬上要生,也幸好路上沒事兒,萬一真有什麼不測,那他葛鳴可就成了這黎國罪人了!
葛鳴轉身,朝沈安和鄭重道歉:“沈大人,請恕下官眼拙,不識郡主,抱歉!沈大人若生氣儘管朝葛某撒便是!”
葛鳴也不求原諒,隻是朝沈安和深深拜下去,為自己剛才行為道歉。
沈安和斜睨他一眼,甩了甩袖子不搭理他,扶著盛兮的手便向前走去。
葛鳴起身,見此嗬嗬傻笑,知道沈安和這是不跟他計較。於是他提起衣衫便來到盛兮另一側,幾句話便表達了自己對盛兮的敬佩之意。
盛兮自然以敬佩還之,能撐起偌大湛州水師,這葛鳴又豈是看上去這般耿直?自有其過人之處。
二人皆為武將,自有一番經驗可以交流。
跟過來的眾人鬆了口氣,不管是哪方的,至少誤會解除了。眼下隻等首輔大人與監國郡主休息過後再來談論正事了。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它總會出意外。
就在葛鳴引著盛兮夫妻二人即將要踏入之前備好的院子時,負責看守苦月的其中一個侍衛急匆匆跑過來,顧不得行禮,徑直朝葛鳴喊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那憨子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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