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盛光遠一拳打在範鄂小腹,頓時令對方倒吸一口冷氣。
“嘶!你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敢打我!”範鄂一咬牙,忍著痛伸手去抓盛光遠,結果還未碰到,就被對方反手一抓一擰,手臂差點折了!
“啊!!”範鄂再沒忍住,慘叫出聲。盛光遠倒是想再給範鄂幾下,可見地上的邢琮臉色愈發蒼白,便隻能丟開範鄂徑直往門口跑。
而範鄂自是絕對不能讓盛光遠跑出去的,就在對方轉身之際,他右腳一伸,直接將盛光遠絆倒在地,隻聽“咚”地一聲巨響,盛光遠的腦袋重重磕在了地上。
天旋地轉伴著巨大疼痛瞬間傳來,痛得盛光遠連疼都喊不出,隻是捂著腦袋將自己縮成一隻蝦米。
“呸!你這小雜種!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不是什麼好東西!”範鄂捂著被擰痛的手腕,齜牙咧嘴地朝盛光遠走來。
房門近在咫尺,盛光遠隻需兩步就能碰到,然而此刻的他因為眩暈蜷縮在地,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眼見著他就要被範鄂抓住,之後對方如何對待自己幾乎不用猜都能想到。
盛光遠後悔了,早知如此就不那麼自大了。
然而就在範鄂即將要碰到盛光遠之際,其手卻突然一滯,下一瞬整個身子一抖,進而雙手開始抓撓臉頰,直至全身,動作越來越快,力氣也越來越大。
“嘶嘶嘶!好癢!好癢!怎麼這麼癢!”範鄂渾身癢得撓心抓肝,隻恨不得將整張皮都撓下來,“啊!怎麼這麼癢!怎麼這麼癢!”
尚未恢複的盛光遠聽到他這叫聲,當即清醒,強忍著那股子眩暈爬了起來,腳下晃了兩晃,遂一點點挪向門口。
而此時的範鄂也終於反應過來發癢原因,定是剛剛盛光遠撒他的那白色粉末。本以為不過是惡作劇,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厲害的癢癢粉!
“小兔崽子,你竟敢陰我!看老子今天不剝了你的皮!”範鄂在脖頸處用力撓了兩下後,當即伸手欲要去抓盛光遠。
惡爪再次降臨,盛光遠卻顧不得被抓,身子向前一撲終於撲在門板上,而範鄂也趁此再次抓住了他衣領。
一個小豆丁而已,在他看來想要製服是輕而易舉之事,就算對方會兩下拳腳功夫又如何?力氣擺在那兒,最後還不是捱揍的份兒?
哪知,他這美好想的還是太早。那癢癢粉乃裴銳所造,效果堪稱癢癢粉界第一!於是下一瞬,範鄂再無法忍耐,鬆開盛光遠便再次開始用力抓撓自己。
而盛光遠也終於得了機會,猛地一拉門閂,終於將門打開!
“救命!救命啊!殺人啦!殺人啦!”盛光遠衝出門便開始大聲喊。
範鄂一驚,腦子裡閃過的唯一想法便是不能讓這臭小子亂喊亂叫!必須抓回來!否則,就算自己準備的那些藉口完美,到時摻和上這麼一件事,也不好收場!
於是,憑著巨大毅力,範鄂緊跟盛光遠衝了出去,隻為能將對方抓住。
繩愆廳果然不是尋常人喜歡來的地方,盛光遠喊了一氣竟是一個人影都沒看到!身後範鄂已然逼近,盛光遠擔心自己再被抓。
就在絕望之際,忽然,走廊處閃過一道人影,盛光遠眼睛登即一亮,憋足了十成力氣衝著對面大聲喊道:“救命啊!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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