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小夥伴見此,也不知是不是被盛光遠這膽氣刺激的,竟是徑直撲到範鄂腳邊,抱著他腿喊道:“監丞大人,别打了!别打了!真不是我們偷的啊!”“滾開!”被抱著腿行動不便,範鄂想都沒想便用沒被抱住的另隻腳猛地一腳踹在那孩子胸口,瞬間將人踹了出去,結果不偏不倚撞,那孩子的腦袋撞在了後面牆上,瞬間昏了過去!
“邢琮!”盛光遠眼睛瞪大,眼睜睜看著邢琮順著牆壁滑落。
範鄂也愣住,沒想到自己那一腳這般厲害,手下勁兒一鬆,盛光遠便趁這個空檔將擺脫了他。
“邢琮!邢琮你醒醒啊!”盛光遠跑至邢琮身邊,用力晃了晃,可邢琮就是沒醒。
範鄂見狀一時心慌,下意識要往前邁步,卻在下一瞬又猛地停住。
邢琮不過是一個七品官家的孩子,家世背景皆為寒酸。雖說是考進來的,但成績也就那樣,並不被那位夫子看中。所以……暈了就暈了,沒什麼大不了。
然而當範鄂剛想通這些,下一刻他便聽盛光遠喊道:“啊!血!流血了!流血了!”
“什麼?”範鄂一驚,這是他沒料到的!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想要去捂盛光遠的嘴!
盛光遠本就一直有留意範鄂,見對方撲過來,當即就地一個翻滾,從側面滾了出去。隨後又急忙起身衝門口跑去。
範鄂沒想到盛光遠這般滑溜,見他想要去開門,心中一駭,厲聲吼道:“盛光遠,住手!你敢開!”
盛光遠壓根就不理他,跑至門口處便想要將門閂拉開。
“你!”範鄂氣急,又害怕盛光遠跑出去將事情鬨大,眼見著那臭小子就要扯開門閂,於是他不管不顧地直接抄起桌子上茶杯用力朝盛光遠丟了過去。
這幾日的加訓還是有效果的,身後茶杯呼嘯而至,盛光遠耳根微動,腦袋倏地一側,堪堪避開那茶杯,卻還是被碎裂的茶杯於臉上劃了一道,瞬間有血珠子沁出。
“臭小子!你找死!沒聽見我說話嗎!我讓你住手!”範鄂衝了過來。
盛光遠不得不避開,而門閂則再次被範鄂插上。
插好門閂,範鄂轉身過來罵道:“臭小子,你竟敢不聽本監丞的話!吾乃爾師!你竟敢不敬我!”
“你枉為人師,我為何要敬你!”盛光遠向一旁撤去,眼珠子骨碌碌轉著,意圖尋找其他出口。
“好啊好!果然是個不受管教的!你成績第一又如何!有我範鄂在國子監,你休想有一日安寧!”範鄂威脅道。
盛光遠則焦急道:“邢琮受傷了!你沒看到他受傷了嗎?你為何還不趕緊送他去找大夫!”
“受傷了又如何?敢同本監丞作對,死了才正好!”範鄂一臉猙獰道。
盛光遠心驚,沒想到範鄂會如此狠戾,竟是想要眼睜睜看著邢琮去死!
然而這還不夠,更令他震驚的是下一刻範鄂說的話。
隻聽範鄂又極儘瘋狂道:“你放心,那小子真若死了,我會幫他找個好藉口,就說是你不肯認錯,邢琮看不下去便勸導你,結果你不僅不聽勸還動手打人,最後失手將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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