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回來時,恰逢三人休息,郭經義正抱著魯則胳膊各種吐槽,一張臉委屈成了苦瓜,嘴裡不停地嘟囔:“你們說說,我這麼努力乾嘛?雖說我也算才華橫溢,才高八鬥,但,但人還是要講究現實的嘛!童試剛結束就參加鄉試,連個緩衝時間都沒得!這麼緊張,我,我咋能中啊!”魯則安慰他說:“我跟你差不多,不過,就算這次中不了,也就當積累經驗了。待下次考,咱豈不是比别人多了一成勝算?”
“嗚,可這也太難了!季先生簡直不是人,咳咳,口誤口誤啊!關鍵是季先生出的題我見都沒見過,皆是頭次涉獵,這一下子學這麼多,這不就是填鴨子嗎!”郭經義依舊不能放鬆心情,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振。
魯則也想繼續安慰他,可實則他同郭經義狀況差不了太多。緩衝時間著實太短,積累不足,若非這次他們進京,想來書院裡的夫子們定是不會同意他們參考的。
漸漸地,魯則也被郭經義影響,無奈歎息起來。
沈安和本在閉目養神,聽到二人對話不免睜眼說道:“你們為何不這麼想,不止我們,其他參加此次恩科的人,他們情況跟我們不都一樣?我們有季先生這位優秀輔助,可其他人不一定會有。所以綜合起來,我們希望不是更大?”
“話雖這麼說,但,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比誰都清楚,還是沒信心啊!嗚嗚……”郭經義感覺自己看不到任何希望,嘴巴癟得幾乎真的要哭出來。
沈安和卻是輕笑一聲道:“怕什麼,我們還有殺手鐧。”
郭經義一愣,魯則也倏地一下扭頭看過來。
二人齊齊亮起眼睛問道:“殺手鐧?什麼殺手鐧?”
沈安和看著二人從容道:“押題。”
“押題?”二人不解,“這算什麼殺手鐧?”
誰都會押題啊!尤其是考前,甚至有人為壓中題目不惜花重金請高知來押題。
沈安和本想賣個關子,但見二人異常熱切地看著自己,他有些受不了,索性直接道:“你們想必是不知季先生本事,季先生當年參加科考,不僅為自己押中了題,之後曆年科考他都有壓中過。”
二人聞言登即激動起來。
“當真?真的每年都能壓中題?天哪,天哪!真若如此,那咱們勝算何止一成,五成都是有的啊!”郭經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魯則急忙捂住他嘴巴:“别高興太早,省得樂極生悲!”
沈安和點頭:“嗯,季先生押題也存著概率,不能將希望全部寄托於此。但實際上,季先生這段時日所講題目實則都是在押題。就算不能百分百押中,其所講內容範圍之廣,每一方面都有涉及,足夠讓我們應付此刻恩科。”
郭經義聞言終於冷靜下來,卻依舊是興奮:“對對!就算押不中,季先生講了那麼多內容,七湊八湊也能湊出一題啊!哈哈!”
“說什麼呢!”魯則笑著給了他一巴掌,“說的有道理!”
“哈哈哈!”三人儘情笑了起來,之前鬱氣伴著這笑聲煙消雲散。
盛兮也是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喊了一聲:“沈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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