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和看著這般沒心沒肺的盛兮既無奈又寵溺,輕輕勾了勾唇,這才伸手將其魚鉤拿過來,替其掛上魚餌後說道:“嗯,你說得對,好好享受。”
於是乎,這夫妻二人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享受這一路的海上生活,竟是無比愜意又自在。
便是沈安和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場被迫得來的旅行竟讓人意猶未儘。
十日後,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湛州。
自發生小川島事件後,葛鳴的頭髮一日比一日掉得多,若非束髮,隻怕早已被人看出來他即將要禿頭。
此刻,他坐在衙門裡,聽著下屬沒有任何進展的彙報,隻恨得要把頭髮儘數薅下來。
他也是奇了怪了,這都多少天過去了,怎麼那些消失的將士竟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呢?不僅如此,海患越來越多,不單單是倭國,其他幾個小島國竟也跟著蹦躂起來。且不僅僅是他湛州,其他幾個州每日彙報的海患騷擾次數越了越多。
這些彈丸國,要造反還是怎麼地!
“大人,他們也沒說要造反,隻是說他們都管不了這些海盜,自己也深受其害。”其中一個官員猜出來葛鳴在想什麼,苦著一張臉說道。
“屁!”葛鳴聞言一巴掌就拍在了座子上。上好的梨花木竟是就這樣被他拍出了裂縫。
“什麼叫管不了?什麼叫深受其害?老子看他們明明就是想造反,拿這些海盜做藉口!”能成為湛州提督,葛鳴雖然禿頭但不傻,這些事情又怎能看不出。
他眯著眼睛狠狠咬牙:“不過是想借這些海盜先試試水,看我黎國反應!哼,老子遲早要告訴他們,他們這算盤一開始就打錯了!”
下屬官員聽他這般說,或噤聲,或跟著一起咬牙,一個個神情皆不好。
眼見著葛鳴因為氣憤又無解想要再次發火,忽然有人來報,說是朝廷派來的人即將到港。
葛鳴“噌”地一下站起來,眸光瞬間大亮。
朝廷派來的人可不就是監國郡主嘛!太好了,太好了,這下那憨子是不是該鬆口了?
再不耽擱,葛鳴急忙帶著人往外衝,一邊整理官袍,一邊對手下人道:“快快!快叫夫人去準備家宴!本官要好好招待一下郡主!”
葛鳴這麼多天鬱悶的心情總算舒暢了些,想著在見到盛兮之後要同其好好交流一下。其英勇事蹟他可是一早便聽說了,佩服的同時又忍不住感慨,一個女人能領著那麼多將士奮勇拚殺當真不容易!
滿心歡喜的葛提督一路小跑著來到港口,遙看那越來越近的官船,忍不住搓起了雙手。
師爺見他這般不禁失笑:“大人,聽說那監國郡主很是親民,您不必過於緊張的。”
葛提督白他一眼道:“瞧你,還是本官師爺呢!看不出本官這是激動嘛!聽說那郡主武藝高超,這一次,本官怎麼著也不能錯過交流機會!”
即便從未見過面,但葛鳴早已經英雄惜英雄,幻想著能與盛兮結拜。
很快,在葛鳴期待的目光下,官船靠岸,那個他幻想著要結拜的人終於一步步露出真容。然後,然後葛鳴就傻了。
“這,這怎麼郡主出行還帶個孕婦?”葛鳴愣愣地說話,“這麼大肚子,這是要生了吧?也不怕直接生在船上?”
師爺也納悶,畢竟他們從來未見過盛兮,也隻是聽聞她的英勇,想來那應該是位外形粗獷,身形壯碩的女人。
於是,迎客的這一行人自然忽略了盛兮,一個個仰著頭期待下一刻郡主出現。
隻可惜,下一刻再出來的人是個男人,那男人還不忘伸手去攙扶那孕婦,其親密模樣羨煞旁人。
但這旁人不包括葛鳴,他瞪圓了眼睛問旁邊同樣見過沈安和的師爺,話音都有點拐:“師爺,那,那是沈大人吧?他膽子是不是忒大了?他,他,他這是要紅杏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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