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阿幸隻能強忍著那份怒意在原地打轉,一邊頻頻回頭看向身後,似生怕那韃靼軍追上來。當真是分秒難捱。
好不容易熬到城門開,阿幸牽著馬就要往裡走,卻冷不丁又被那守衛攔住。
“哎,停下!你!對,說的就是你!”那守衛攔住阿幸,盯著他一臉不屑。
阿幸強忍著那份怒意訕訕一笑,問那守衛:“軍爺有何吩咐?”
那守衛先是朝自己的同伴遞了個眼神,遂扭頭衝阿幸揚起下巴道:“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胡人細作,所以……”
“軍爺!小的不是細作!”不等那守衛說完,阿幸當即便反駁,“小的是正正經經的黎國百姓,當真不是細作啊!”
“是嗎?那你要如何證明?”那守衛斜睨著他,上下打量著。
阿幸內心急得恨不得一拳揍在這人臉上,但他又不得不強行忍著。他知道這人想做什麼,無非就是想要找自己麻煩。可這個時候他不能有麻煩!
於是,不等那守衛再說什麼,阿幸當即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布包,上前一步,揹著人將那布包塞進了那守衛手裡,同時道:“軍爺行行好,小的真的有急事!”
那守衛沒想到阿幸這般上道,輕輕顛了顛那布包,不覺挑眉看向他。
阿幸喊了一聲:“軍爺!”
那守衛沒說話,視線越過他,看向其身後的馬。
阿幸:“!”真是該死!
阿幸無法,隻能咬牙強笑著將馬也牽給了那守衛,同時道:“軍爺,小的真不是細作!小的真的是從沼澤那邊來的!韃靼兵真的從那裡過來了,您快去給上面通報吧!”
阿幸隻希望這人收了他這麼東西腦子能動上一動,哪怕真的把他當做細作,等他走後也好引起重視。
然而這幾個守城門的士兵皆是走了關係來這裡刷資曆的,且這裡因為挨著那片沼澤,平日本就沒幾個人來,油水少之又少。他們本就心存不滿,工作自然不會儘心儘力。
所以,阿幸的話隻是又引來那守衛一聲嗤笑,隨後便聽他道:“你若是再羅嗦,這城門你便不用進了!”
阿幸無法,隻得先入城。
好在入了城之後他們有接應之人,很快便又尋來一匹馬,在將事情告知那接應的人,讓大家做好準備後,阿幸當即策馬奔了過去。此時路上已經有了人,他已經顧不得會不會撞到人,隻是一路上高喊:“韃子來了!韃子來了!韃子從北面來了,大家快跑啊!大家快跑啊!”
他的聲音引起眾人注意,初時還緊張,然而待大家回過神來後,隻當阿幸是個神經病,大白天說胡話。
北面是什麼地方?那不是青州南的那般沼澤地?那些韃子有什麼想不開竟然會闖那邊死亡之地?而且,就算真的來了,怕也隻是一兩個吧?再說,這人也沒穿個戎衣,誰知道他就是在開玩笑。
百姓們衝著阿幸的背影搖頭,回頭再看城門處一片安詳,當即便又各做各事了。
百姓們的慌張隻是一瞬,而阿幸則顧不得其他,一路狂奔至營區去找盛兮。尚未下馬,他便衝著恰好出現在營區門口的盛兮大喊:“姑娘!韃靼兵來了!韃靼兵從沼澤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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