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句落下,眾人震驚當真肉眼可見!範鄂更是直接呆立當場,嘴裡下意識呢喃:“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呢?剛範監丞不是說了,這戎蓮花他一直在關注,根本就找不到人啊!你一個,咳咳,莫不是假冒的?”有博士道。
沈安和沒有溫度地笑道:“是不是假冒的,大家見一見不就知道了?”“什……”
老祭酒問:“戎蓮花來了?”
沈安和點頭:“是,戎蓮花如今就在國子監外。因監規不允許女子進入,所以學生未將人帶進來。”
這結果沒出老祭酒意料,隻見他輕輕點頭,隨即對不遠處一人道:“去,將戎蓮花帶進來吧。”
那人剛想應是,結果範鄂卻率先阻止道:“大人!國子監不許女子進入,這是規定啊!”
最初幫襯範鄂的那位博士也跟著道:“是啊大人,國子監一向不允許女子進入,這是多年鐵律……”
“多年鐵律?那當年戎蓮花為何能進來?”老祭酒反問道。
二人一噎,彼此對視,那位博士率先低了頭。
範鄂暗罵一聲,卻又不得不繼續道:“可,可正是因為當年戎蓮花進來這才出了季修平之事,若是讓她再進來,那萬一,萬一……”
“範監丞是覺得我們之中誰有可能會同那戎蓮花再有牽扯?”老祭酒冷不丁開口。
範鄂又驚又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他下意識去看旁邊的人,而那些人見他看過來皆紛紛瞪他。
牽扯?誰還敢有牽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同那戎蓮花行不軌之事?他們是有病啊還是有病?
“再者,規矩是人定的。既是人定,那為何不因勢改之?”老祭酒又道。
“大,大人,可,可……”
老祭酒深深看了眼範鄂:“範鄂啊,因果循環,自有定數,萬事皆有輪迴,這道理你該懂啊!”
範鄂張大嘴巴,上嘴唇與下嘴唇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何種原因,不停顫抖著相撞,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祭酒卻不再看他,隻是輕輕抬頭,而先前得了吩咐的人再不耽擱,同沈安和簡單問了幾句後,便徑直轉身向外走去。
等待的間隙,範鄂肉眼可見的焦慮,卻也沒有一刻停歇地為自己想著各種理由開脫。
其他人紛紛竊竊私語,自是有人懷疑有人相信,但他們皆不好大聲說出來,有老祭酒在,他們行事總是要講證據的。
很快,先前回去那人去而複返,而其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衣裳破舊,面容憔悴,形容枯槁的女人。
在場眾人中有幾人當年可是親眼見過戎蓮花的,年紀不大,不過十六七歲,嬌嫩似水,整個人跟朵花兒似的。可現在怎地,怎地簡直同老嫗一般?
這才幾年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同樣震驚的還有範鄂,他是真沒想到沈安和竟然真的找到了戎蓮花!就在剛才,他還幻想著對方定是為了給季修平翻案,隨意找來個人頂替。他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反駁對方,如何揭穿那女人的真面目!
可來人竟然是真的!這怎麼就是真的了呢?
思慮間,範鄂一抬眸,同剛跨入門檻的戎蓮花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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