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師暗暗搖搖頭,再看了眼盛兮,卻又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小娘子的確有那有恃無恐的資本。
想到盛兮最開始問的那個問題,鏢師覺得看在對方這資本的份上多說幾句:“你也别太擔心,在漠北那邊經常聯絡不到人是正常的,你那位兄長說不定沒事兒,等過些時日就有訊息了。鏢局這邊恰好有信要送到漠北,我讓人幫你問問。飛鴿傳書,至多五六天就能有訊息!當然,你也别抱定一問就能有的想法。”“多謝!”盛兮鄭重道謝。
“不用不用,誰還沒有個急事兒!”鏢師急忙擺手,“再說,你那位兄長本就是我們主顧,不過問個訊息,舉手之勞!”
盛兮從鏢局出來時恰好見到有身著戎衣的信使策馬朝皇宮飛快而去,一旁的百姓見此多蹙眉,也有人歎氣,有議論聲從旁邊傳來:“北面幾個衛所怕是不好過了啊!”
“打仗了,哪兒能好過得了!不過這關我們何事,隻要那些韃靼不打到這裡來,那咱們就照常過日子!”
“也是,邊境打邊境的,隻要戰火不燒到這邊那咱就是太平的!”
盛兮聽著這些話不禁輕輕扯了扯嘴角。
沒關係嗎?面上看似乎如此,但實則,這其中關聯又豈是用一兩句話能說完的。就比如她這藥鋪生意,雖說大部分藥材產自本地,一部分來自南方,但漠北也並非沒有。且其中有些丸藥的主要原料也隻能是來自北方的藥。
這些藥材若是少了,或者沒了,那相應的,她藥鋪裡的藥必然要跟著漲價。這些屆時關係民生之事,屆時漲價,他們還會說這與他們沒關係嗎?
萬事皆有聯絡,不過是因果或深或淺而已。
盛兮收回思緒往回走,一路上都在思索用哪個渠道可以更快更準確地打聽到有關洛奇的訊息。諦聽目前的規模也隻限於京城,今日之事一出,她想,也是時候讓阿壽帶著人往外闖闖了。
眼見著就要走到盈安堂,忽然,盛兮眼尖地看到一道人影在盈安堂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裡探頭探腦。
盛兮挑眉,眯眼一看發現那人竟是認識的。
盯著那人又看了一瞬,盛兮抬頭走了過去。
苻策再又一次瞥了眼盈安堂後收回視線,剛一扭頭冷不丁看到面前突然站了一個大活人,嚇得他直接大喊出聲:“啊,鬼呀!額,盛,盛姑娘?”
苻策在看清那人後頓覺尷尬,急忙向後退了一步,眼神閃爍的厲害:“盛,盛姑娘你怎麼在這兒啊?怎麼走路也不出個聲,怪嚇人的!”
盛兮歪頭:“苻公子,你這是做賊心虛。”她明明還故意加重了腳步聲,結果這人鬼鬼祟祟地一直盯著盈安堂瞅,也不知在瞅什麼。
“我怎麼做賊心虛了!”苻策登即挺直了背,“我沒有!”
“啊,那你在這裡做什麼?又為何一直偷看盈安堂?”盛兮問道。
“我……”苻策一噎,眼珠一轉當即道,“這裡又不是你家,我為何不能來!哼!”
說完,甚至不等盛兮再問,竟是徑直跑了!
盛兮:“……”
“姐姐!”阿壽的聲音忽然傳來。
盛兮從對某人的無語中回神,轉身過來看向他:“阿壽?怎麼,是發現了什麼嗎?”
阿壽點點頭,忽然壓低了聲音道:“姐姐,宋家那邊有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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