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閒目光一緊,望著眼前的女人,她的抱歉,隻讓他聽著心中怒火中燒,卻又在望見她的淚水時,心底頹然。
伸手,一把將女人困在牆壁與自己之間:“葉綰綰,你抱歉什麼?”
葉綰綰凝眉,伸手推了推他:“我有些難受,你且先……鬆開我。”
“葉綰綰,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最討厭你這番模樣?封堯抱你沒事,那夜那個叫南墨的男人抱你也沒事,隻有本公子抱你,你難受了是不是?”扶閒嗓音喑啞。
那晚靖元王府官宴後,將她送到葉府,他看見了那個叫南墨的男人,隻是……未曾理會罷了。他知道,能牽動葉綰綰心思的,從來隻有一個封堯而已。..
可是此刻,她的推拒,終究讓他開始斤斤計較起來。
“扶閒,我難受並非因著此事……”葉綰綰還欲說些什麼,可腹部陣陣翻湧,隻擾的她肺腑一陣陣痠痛。
扶閒眯眼看著她臉色近乎蒼白,越發上前問道:“還能因著什……”麼。
最後一字,他並未能說出口。
葉綰綰突然低嘔一聲,吐在了他的衣襟上。
“……”扶閒盯著眼前的女人,一片死寂,良久方才開口,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你說,你難受,是因為想吐?”
“我今日……喝了不少酒……”葉綰綰聲如呢喃。
“本公子今日定是瘋了,才會對你這女人……”扶閒暗咒幾聲,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眼衣襟上的汙穢,他轉身便離開,一步都未曾停留。
葉綰綰癟癟嘴,她說過自己難受,是他還要湊近上前的。
“小姐,您回了?”張管家的聲音響起。
葉綰綰回過神來,低應一聲:“嗯。”轉身進了葉府。
沒有點上燭火,她隻是躺在床榻上,想著今夜之事,莫名的惆悵,卻又極為輕鬆。
今後,便再不虧欠任何人了……
隻是,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她的闌窗驀地被人敲了一下,葉綰綰一驚,後背竟生了一層冷汗,她隻是……突然想到了那個曾經來過的人,那個……嗜好穿一襲白衣的人。
然,下刻……
“葉綰綰,本公子身上的衣裳可是上好的綢緞,紋銀二百兩!”窗子被人推開,卻是方才離開的扶閒去而複返。
葉綰綰心口一鬆,乾脆走到視窗處:“想不到扶閒公子也會私闖民宅,至於你的衣裳,”說著,她打量了一眼他的衣襟處,“我早就便說自己難受,扶閒公子硬要湊上前來,而今臟了……差人洗洗便是了!”
話落,徑自將闌窗關上,上好木栓。
窗外,扶閒眯眼打量著緊閉的闌窗,方才他心中氣惱慌亂,轉身便離開了,可走到半路方才想到,她一個女子,還醉了酒,葉府大門緊閉,若是出些什麼事……
餘下之事再不敢想,匆忙便折返回來,而今見她還有心思與他爭執,看來酒也醒了。
唇角微勾,卻又想到什麼,收斂笑意,輕哼一聲,他轉身消失在夜色見。
房中。
葉綰綰慶幸著自己方才關窗關的快,二百兩紋銀,什麼衣裳這麼貴……
可下刻,她癟癟嘴,以往,她也是穿這般貴重的衣裳的,隻是,現在穿不起了而已。
她早已經沒有多少紋銀了。
“啪——”,卻在此刻,闌窗外再次傳來一人。
葉綰綰皺眉,望向視窗處,隱約映出一人的身影,身姿頎長。
她隻當扶閒還在等著催賬,心中無奈:“我錯了可好?還請您高抬貴手,饒過我這個弱小女子,來生定當牛做馬報答!”
“……”可門外,一片死寂。
嗯?葉綰綰皺眉,憑著最後一絲酒意起身,莫名心中竟有一股不祥之感。
下刻,窗外人緩緩開口,嗓音清冽,有些疲憊,卻罕有的帶了絲柔意:
“葉綰綰,你這是在對本王……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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