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大人叫我封堯便可。”封堯頷首道。
葉長林頓了頓,最終取中喚道:“女婿,這是府上門生南墨,為人有才學的緊。南墨,這是當朝靖元王,也是非晚的夫君。”
南墨神色仍舊清潤,他抬手,對封堯施禮一番:“南墨見過王爺。”
“……”封堯頷首,未發一眼。
葉綰綰皺了皺眉。
察覺到女人的反應,封堯臉色更加深沉。
反是南墨,神情始終淡然,他直起身子,溫潤一笑:“早先,小生倒是與王爺有過幾次面見之緣,不知王爺可還記得?”
封堯也笑,眼神深沉,笑意清冷:“本王素來記性差,不曾記得。”
葉綰綰眉心皺的更緊,封堯這番話,分明是存心在給南墨難堪,眼見屋內氣氛有些不對,她微微上前:“前幾次南大哥找過我,想必夫君成日忙碌,便忙忘了吧。”
一番話,維護之意極為明顯。
封堯眯了眯眸,反倒笑的更是粲然:“是啊,還是非晚懂事,我確實是……忙忘了!”
最後三字,他一字一頓吐出,話雖說對南墨說,目光卻始終緊緊盯著葉綰綰。
什麼毛病!
葉綰綰朝他望了一眼,眼中皆是責備。
接收到她的目光,封堯先是一怔,繼而笑開,緩緩走到她身邊,一手攬著她的肩頭,問的極為貼心:“非晚可是不舒服?”
葉綰綰掙了掙,奈何封堯的手像長在她肩上一般,如何都掙脫不開,隻得任由他去了。
一旁,葉長林望著這小兩口的小動作,滿意的點點頭。他還擔憂著怕是今後非晚會吃虧,而今看來,這二人關係倒也不錯。
他就說……這成了親的人,就是比沒成親的穩重些,最起碼,心思會收回來許多。
“好了,如今這都晌午了,旁廳還備了風聲午食呢,南墨你也留下一起用過午食再離去吧。”葉羨漁畢竟曾經風月過,察覺到此間些許不對勁,上前打著圓場。.
“對,南墨,你也留下。”葉長林扭頭望著他,“你家那小鬼頭如今入了學堂,你自己也是吃,不如留下來。”
南墨扭頭,望了一眼葉綰綰。
葉綰綰同樣點頭。
南墨最終頷首:“那晚輩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幾人轉身便朝著旁廳走去。
葉綰綰抬腳便要跟著,肩頭卻被人緊攥了一下,她一陣吃痛,望向身邊人:“王爺,您沒毛病吧!你分明見過南大哥多次,方才為何要撒謊?”
從方才開始,他便臉色難看,眼神不斷對她放冷箭,她可都看在眼裡了。後更是故意說出那番話讓南大哥尷尬,說他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我平日繁忙,確是忙忘了他,不行?”封堯挑眉,眼神漆黑陰沉。
“王爺這番話說的真不虧心?”葉綰綰輕哼,他忙忘了?
前世,她賴在封堯的書房,想要陪著他,封堯看奏摺,她便看話本。封堯對她這番嗜好嗤之以鼻,葉綰綰氣不過,拿著話本到他跟前翻了幾頁,說這些風花雪月、才子佳人的故事,比他那朝政大事有趣多了。
封堯更是不屑。
未曾想,當夜葉綰綰熬夜看話本時,昏睡之下不小心碰倒了蠟燭,雖然她發現的早,可還是燒掉了幾頁。
她心中煩悶,雖說第二日可以再買來一本,可故事看到一半戛然而止的心情著實不爽,她也跟著抑鬱下來,又見封堯對她一番冷嘲熱諷的模樣,扔了話本便要離開,還放下一句狠話:“你這破書房,我再也不要來了。”
可腳步未曾走出去,封堯低沉的嗓音便已傳來:“……那書生知曉自己誤了狐狸,心中大慟,淚落滿面,回身便欲奪門而出……”
他說得,便是那話本中的內容,隻瞧了一遍,便一字不差的說出。
男女之情的話本,從他口中說出,帶著一股淺淡的清冷。
葉綰綰腳步磨磨蹭蹭的返回了書房,聽他這般揹著,可背完了那幾頁,待劇情接上,他便再不開尊口。
回憶戛然而止。
葉綰綰有些怔忡,再難堪的姻親,也曾有過幾分夾雜著苦澀的甜蜜。
“這般激動作甚?”封堯那清冷如前世的嗓音響在她耳邊。
葉綰綰反應過來,朝他望去。
他卻看也未看她:“葉綰綰,我便是果真給南墨難堪,你這般激動作甚?”話落,他已經鬆開她,“這麼維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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