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衫、儘是儒雅氣的南墨,他手中拿著一塊白色絹帕,不知在想著什麼。
“南大哥?”葉綰綰疑惑。
南墨聞言,雙眸微亮,匆忙轉身,卻在望見葉綰綰是神色微僵。
葉綰綰隻當他碰見封堯,扭頭之餘隨意道著:“不用管……”卻在看見身後時一怔,身後哪有人影?
“額頭是怎麼回事?”南墨已經上前,目光望著她額角,“都磕出血了。”
“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葉綰綰大咧咧擺手。
“怎的這般不小心?”南墨伸手,似要撫摸她額角傷口,可快觸到她時,終是停了手,“是我唐突了。”
“怎會?”葉綰綰笑了笑,“南大哥來此處有何事嗎?”
“我……”南墨微微遲疑,“之前在院落裡碰巧瞧見了一隻河蚌,便養在了水池子裡,前幾日一瞧,它竟生了顆珍珠。我記得晚晚對這類珠釵很是喜愛,便……請了能工巧匠將珍珠鍛成了珠釵……”
說著,南墨打開絹帕,裡面正躺著一根珠釵,珠釵頂端,一顆珍珠不大,卻珠圓玉潤散發光芒。
葉綰綰輕怔,那種被人護著的窩心之感又來了。
她抬頭,定定望著南墨:“南大哥……”
“嗯?”
“若是……”若是什麼,葉綰綰沒有說出口。
因為南墨微微站在她身前,將她護住了半個身子,望著前方。
葉綰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方才隱在轉角處的封堯已然現身,面無表情望著她,眼底似是……怒意?
“王爺。”南墨頷首。
“今日,本王和未婚妻去了趟皇宮,聽了些囑托。”封堯轉望南墨,聲音甚是平靜。
南墨一怔,卻很快反應過來,垂眸掩去其中苦笑:“原來如此,”他說著,扭頭望向葉綰綰,“我那處還有藥,塗了後便不會留疤了,明日給你送來。”
“好。”葉綰綰點頭,望著南墨徐徐離去,直至背影消失不見。
“這般捨不得何不追上去?反正你總擅長追人!”封堯啟唇,聲音比方才添了絲冰冷。
“你怎的還沒走?”葉綰綰不耐起來,前世自己沒臉沒皮追在她身後他不曾留意半分,今生怎的這般多話?
扭頭,便要朝府內走去。
“本王既已應下娶你,便絕不會允許任何醜事發生。”封堯上前一步,“收起你那點多餘的水性楊花的小心思,還有……將你額上的疤養好,本王不希望王府因你丟人!”
水性楊花……
葉綰綰手指微動,任何人都能這般說她,唯獨封堯不能,她曾把自己的心全心全意捧在他眼前,唯恐他不接受般小心翼翼!
她曾央求從不乾政的父親幫助封堯添置糧草,哪怕後來封堯得勢,便是削勢高之人!
她曾察覺到他有心儀之人時說她不介意,她隻求留在他身邊。
即便他背叛了他給她的僅有的諾言,即便她怒極恨極,手中的珠釵在刺向他時仍舊忍不住偏移幾分……
他卻這般說她。
封堯望著女人的眸,心中卻一陣驚駭,她的眼底,似有鋪天蓋地的愛恨撲面而來,讓人險些呼吸不上來。
可下瞬,女人的目光卻轉為嘲諷。
她抬眸反問:“怎麼?王爺撚酸了?”聲音隨意。
“……”封堯雙眸驟然緊縮,良久,他睨著她,輕描淡寫,“你值得?”
葉綰綰臉色一白,卻很快笑出聲,不愧是封堯,總能知道哪句話能最紮人心:“自然不值得,”她頷首,“王爺放心,下月初六,我會完完整整的出現。-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