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不會是移情别戀了吧?”葉羨漁睜大雙眼,聲音震驚,以往他提及南墨,她可未曾失神過。
“胡說什麼!”葉綰綰瞪他一眼,轉身往自己院落走去。
“今日去郡主府發生何事?”葉羨漁沒追上來,隻懶懶問。
葉綰綰頭也沒回:“什麼都沒發生!”話落人已經轉過彎去,回了院落。
葉羨漁笑,扭頭望著玄素:“玄素丫頭啊,走,去趟靖元王府。”
“是。”玄素應聲。
“不問為何?”
“主子自有主子的打算。”
葉羨漁蹙眉:“無人處不用喚我主子,”而後眉眼舒展,輕笑一聲,“那封堯若是連葉家小姐都罩不住,我葉家作甚要嫁他?”
靖元王府。
封堯方才回府脫了外袍,下人便通報“葉羨漁求見”。
思忖片刻,很快便知他為何而來,淨手潔面後,方才入了書房。
葉羨漁倒是開門見山:“聽說非晚被人推到水池子裡面去了?”
“嗯。”封堯頷首,不否不避。
“我說過,你可以對她無情,可不能讓她有險。”葉羨漁蹙眉。
封堯微頓:“她自有旁人護。”說到此處,突然想到南墨抱著葉綰綰時的模樣,溫潤模樣全數消失,眉眼添了焦急,當真是與平常不同。
“誰護……”葉羨漁本困惑,問道此處卻陡然開朗,拍手笑道,“難怪傍晚南墨給府上送了風寒藥,他有心了,有心了!”若是無封堯,若是小妹不喜封堯,他瞧著那南墨也是人中龍鳳。
送風寒藥……封堯眉眼皺的更緊。
葉羨漁望著封堯此刻神色,也許封堯自己都不知,此刻他眉眼都多不爽:“如此,我便放心了。”似笑非笑放下這話,葉羨漁扭頭便欲離開。
“告訴葉綰綰,”封堯似想到什麼,陡然作聲,打斷他離去的步伐。
“嗯哼?”
“藥,不該吃的别吃,免得給旁人添麻煩!”
他說得,自是避子藥之流,那個女人吃避子藥,正如紮在他心頭上的一根刺,彆扭!
可停在葉羨漁耳中卻並非那麼回事,隻當封堯對南墨送風寒藥一事不悅,暗讚自家妹子欲擒故縱的手段更加爐火純青了,竟真能引封堯關注。
……
翌日,晨。
葉綰綰高估了自己的身子,風寒悄然而至。
一大早喝了芍藥熬好的中藥,芍藥又差了大夫前來探脈一番,也隻說她氣血不足,療養數日便無大礙。
想來葵水的緣故,她身子骨也跟著嬌弱起來。
“小姐,都怪那江雅雲,她竟這般歹毒,”芍藥坐在床邊替她鳴著不平,“小姐身子一直很好,若不是昨日被她陷害,怎會生病……”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葉綰綰笑,前世,在冷院時,芍藥成日說“小姐您身子骨弱,再喝一口藥,再多喝一口藥吧”。
“什麼?”芍藥費解,顯然不懂她話中意。
“……無事。”葉綰綰搖頭,躺在榻上被芍藥喂藥,竟讓她生了前世的錯覺。
“小姐好生奇怪……”芍藥嘀咕一聲,“不過那王爺也是,作甚要護著旁人,對小姐這般差……”
“這話,你同我說便說了,在外定不要多言。”葉綰綰低道,封堯不是心慈手軟的性子,從來都不是。
“是。”
“他護著旁人,才不奇怪呢……”葉綰綰軟了語氣,低聲呢喃著。
如今,她終於知道……封堯前世為何厭她了。
原來……他一直覺得,是她使了手段,買通官家,替曲家打通了入宮的通道,送曲煙入宮啊……
她已經能夠想見,在她心中……自己有多麼卑鄙了。
“蹬蹬——”外面陡然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打斷葉綰綰思緒。
“叩叩——”隨後,敲門聲響起。
“小姐,宮裡頭來人了。”是葉家護院的聲音。
緊接著,太監那如捏著嗓字言語的造作聲音傳來:“葉姑娘,貴妃娘娘口諭,邀您入宮一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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