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也是一怔,隻是面上輕笑:“晚晚素來聰慧。”可心底終是詫異的,非晚聰慧不假,可這些年間從未彈過古箏,而今日之琴聲,雖底蘊不算深厚,可情真意切的緊,不似臨陣磨槍……
見南墨也不願多言,大家卻也瞭然,隻七嘴八舌的轉了話頭,又落到那邊女眷身上,說哪家女眷家中正得盛寵,哪個女眷樣貌可人,哪個女眷才學頗佳之類……
南墨卻突然覺得自己手中一緊,有人塞了個字條到他手中。
四下望了眼,卻隻望到那匆匆離去的下人,不是跟在葉綰綰身邊的芍藥。
尋了無人之處,南墨打開字條,上方隻有幾個字:速來荷花池假山旁,晚。
晚晚找他?
南墨心頭微動,尤其瞥見那“速來”二字,她可是遇到急事了?可……南墨眉心微蹙,方才那下人並非晚晚的丫鬟,若是旁人約他前去,與晚晚孤男寡女,如今晚晚也已有婚約,總歸對她名聲不好……
想到此處,南墨心思微緊,正猶豫不決之際,聽見假山那邊似有驚呼聲。罷了,便遠遠瞧上一眼,若是有事便現身,無事便折返回來!
這般想著,他拋下涼亭眾人,悄然離去。
一旁,封堯望著南墨小心避開眾人的身影,鳳眸微眯,不知為何,總覺得……與那女人有關!
……
葉綰綰對荷花池並無好感。
前世,柳如煙便是故意掉到王府蓮池裡,嫁禍給她,讓她一直以來因為封堯納側妃積蓄的怒火徹底爆發。
如今,這大同小異的荷花池,荷花正開的好,不少女子吟詩作對稱讚一番,得到那邊眾公子紛紛側目後,更是得意,越發風雅起來。
葉綰綰聽著,隻在心底暗自詆譭。她最初還心存找個意中人之意,可見到封堯後,所有的好心情儘數毀了,隻想宴會快些結束!
後,終於忍不下去這些小姐們互相恭維,加上方才喝了幾杯清酒,頭腦有些漲,便讓芍藥取些熱茶,她隻身轉到假山那處。
不知是否和前幾日服的避子藥有關,她總覺自己腹部隱隱痛意翻騰,到後來,那疼越發明顯,額頭上都生了一層薄汗。
“吧嗒——”卻在此刻,身後一陣樹枝被踩踏的細微聲響。
葉綰綰微微蹙眉,扭頭便要望去,卻沒等她扭過身,後背被人重重一推,整個人朝著荷花池裡摔去。
她是真的不喜歡荷花池,掉入池水前,她靜靜想著。
可此刻的不喜歡,不止因著前世那檔子事兒,還有一個原因——她不會鳧水。
“小姐,小姐……”芍藥取了清茶,轉過假山,便望見自家小姐已經掉入河中,當下手一抖茶也扔了,嗓子都劈了幾分,奈何她亦不會水,看了眼四周又無人,一咬牙便要衝下去。
卻不想一旁多了一抹身影,那身影不複溫和,反添了幾絲焦急:“發生何事?”
“南公子,”芍藥看見救星般,滿臉涼淚,“快救救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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